面上还有宸王摆在哪里,他可不能乱了阵脚。

崔胜在权衡利弊,究竟怎么做才能最好的保存崔家的力量。

书房内一声叹息缓缓响起,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只留下飘散在空气中的沉香。

崔阁老颇有壮士断腕的果决,他迅速组织起崔家所有人,从库房中将能够折价的古董摆设等物件纷纷搬出来。

崔胜瞧着满院子的物件,他叹息一声,问道:“现银呢?”

儿孙们不敢上前,被斥了一句,这才胆战心惊禀了缘由。

崔家发展这几十年,虽最早靠了那笔银子,但后来总有崔家自己经营的东西,银钱除开留着府里花销的,自然是压在各种铺子里。

一时间抽调如此多的现银恐怕....“不容易。”

崔胜斜看儿子一眼,“老夫不管那些,不管你们是变卖铺子还是翻自己的私房银子,总之明早之前,老夫要在院子里看二十万两银子。”

“要是明早老夫看不到,那就别怪律法不留情。”

崔家人大惊,急忙问:“父亲,这是为何?”

崔胜面容冷淡的捋着胡须,“有人盯上了咱们崔家,要是不能先下手为强,别说老夫了,就是你们一个个都要丢官回家。”

而丢官之后,毋庸置疑,一个没了权力的家族还要再走多少年才能重回巅峰呢。

崔家人立刻意识到了严重性,他们很快就卖了几个铺子加上各房攒的一些私房钱,凑齐了二十万两银子。

账本上存在但在现实里消失的三十五万赈灾银,五千两在穆嵩手里。

十万两被忻州当地官员吃进肚子,四万五千两是给了那些具体督办的小吏还有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