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昭察觉这个词用的很古怪。

贺云昭从幼年便在书院念书,一道窄巷之隔便是丁府,即使不留心也有不少消息经过她的耳朵。

丁氏出嫁后同萧将军感情颇好,二人次年便生了儿子,又隔一年生了一个女儿,两年后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抛开萧长沣这个碍眼的庶长子不谈,这对夫妻是简直是恩爱的典范。

贺云昭本身对萧长沣并无恶感,只是源于她本身的身份,她就很难对这个人生出什么同情之感。

贺云昭轻轻抬眼去瞧,神情温和亲切,是她一贯的表情。

貌似这位居然很想同她亲近。

不然也不会不着痕迹的卖惨了。

萧长沣停顿片刻,又详细解释道:“弟弟们随父亲习武,母亲忧心他们伤了身体,听说这观里的到道长有一味滋补的丸药,能强身健体,便打发我来求一些。”

弟弟们随父亲习武,只从一句就听出来,萧长沣是不跟着他父亲一起练武的。

清亮亮的目光从这具身体上不着痕迹的扫过,贺云昭心道,这可不像是没经过训练的身体。

如果不是他父亲亲自教导,那萧长沣的武学是和谁练的呢?

她只是依旧挂着笑容,心里的疑问没有说出口,她轻轻捋着袖子,“师侄纯善,爱护兄弟,师父听了一定欢喜。”

萧长沣僵硬的立在这人身前,看着眼前少年脸上笑意盈盈,眼中却冷淡的很。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起,他不知道自己是那一句说错了话,才让师叔对他不满。

略寒暄几句场面话,贺云昭转身要离开,萧长沣一口气顶在嗓子眼里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