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所言有理,若是没有任何凭证就能认下一个孩子,那岂不是对天家血脉的亵渎!
李燧侧头朝着身边一看,内卫统领吴是随即上前。
他躬身道:“不敢隐瞒诸位阁老,殿下的身份其本人不知晓,而是由我等探查才得知,试问诸位若是陛下或者殿下早知血脉之事又如何会安排与下官同往鲁州查案。”
“至于证据....”
朱雀司司长路承炀捧着缠枝纹方案,案上有证据一摞。
吴是面色严肃,先是拱手对皇帝,以表尊敬,再开口道:“二十年前有陛下王府内旧人褚娘子,于四月查出身怀有孕,此事当时诸多夫人应当也知晓,无需再证实。”
“于九月初六二王叛乱时失散,十一月初三产子,其子被冀州节度使萧临送往京城,中途被换进一户人家,此户人家便是贺府。”
曲阁老忍不住插一句问道:“可还有其他证据能证明血缘,否则臣等无法信服此事。”
吴是看向曲阁老,道:“阁老莫急,自然还有其他证据,昔年陛下曾亲手雕刻墨玉玉佩一块,婴孩的手掌大小,上有喜鹊梅花,陛下手生,这喜鹊左翅上只有一条纹路。”
众人瞬间扭头看向贺云昭腰间那块看起来小小的玉佩,曲津猛然上前一步,俯身用手掌托着这块小小的玉佩仔细端详。
一大群阁老脚步利索的跑过来,让人意识不到他们平均年龄超过六十。
贺云昭只消低下头就能看见一大堆直角幞头,两翅颤颤,仿佛一群扇着翅膀的老鹰在她身前。
她面露尴尬之色,伸手将玉佩解下,递给曲阁老继续端详。
吴是哽了一下,随后继续解释道:“除开这块玉佩之外,褚娘子还用陛下所赠月牙形耳饰在殿下右手臂内侧印了一块月牙形疤痕,此耳饰乃是启元二十七年新罗国进贡,共有两对,一对被陛下送给了褚娘子,一对则是仍留在宫中内库。”
路承炀拿出一对耳饰走到贺云昭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