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就是要先委屈你一段时日了。”
贺云昭轻轻摇头,她不委屈,慢慢来才对,急躁反不能成事。
且皇帝皇后是站在君的视角来看的,她为臣的时候自然了解很多文官的脾性。
她抬眼,意味深长提醒道:“有时并不只是为了利益,而是有其他所求,君臣之间总需要磨合。”
切莫认为那些未曾依附王府的纯臣就能接受帝王血脉的骤然更迭,这些恪守为臣之道的是纯臣但可未必是忠臣,是忠臣却又未必是忠于李燧,他们只是忠于大晋。
他们或许会成为反对浪潮中最锋利的一把剑,他们质疑的不是贺云昭的血脉,而是要与皇权展开博弈!
贺云昭自己就是文官,她对这些最明白不过了。
况且她的血脉经过查证确实可信,但过程却不好公布,被质疑的环节也太多了。
甚至朝臣只要开口说,立时就能问一句,陛下难道你就确定褚娘子是忠诚于您的吗?
如果她此时是朝臣的身份,她能说的话只会更多、更狠。
贺云昭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但此刻却不好直接开口,会显得她这个人有些急迫。
她心中定好节奏,便静心听着皇帝皇后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她回归皇室的过程厘清,她仍然神态沉静平和。
到了午间,三人一同用饭,还将裴泽渊叫来一起。
李燧不是个奢侈的皇帝,平日里也不至每顿饭都用几十道菜肴,但此刻是贺云昭在此,怎能叫孩子只吃几道菜呢。
紫檀嵌螺钿云龙纹膳卓上,二十四道缠枝纹鎏金攒盒依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