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要求必定会被怀疑,若是贺云昭不是小殿下,那岂不是泄露了秘密!
在第七日的夜晚,众人在破庙中休息。
吴是的眼神不经意滑过贺云昭,他是找贺云昭掰腕子还是劝说贺云昭换衣服,那个更合适一点呢?
贺云昭盘腿坐在垫子上拿着一根小木棍玩小蚂蚁,本来是想要看书的,但是她真怕吴统领不管不顾的一盆水泼过来,那她的书可就遭殃了。
只是,总感觉她似乎是忘了点什么,什么呢?
她琢磨一会想不起来,干脆放弃。
伸手放了一小块饼渣在蚂蚁的去路上,然后看着它跑回去找其他蚂蚁来搬走食物。
“表哥。”
檀木馥郁暗香般的声音传来,裴泽渊落坐在她身侧。
热度透过薄薄一层衣裳传来,贺云昭继续看着小蚂蚁,没说什么。
裴泽渊轻轻抬眼,眼神扫过对面的吴是,他一手抚在腰间。
他的指腹从抽出的匕首上划过,幽深的眼神扫过吴是及他那几个手下。
“他这几日总是在暗处看你...”裴泽渊低声道。
贺云昭:“......”她就说感觉忘了什么!
她心里清楚吴是为何有如此举动,但裴泽渊不知道啊!
一路上察觉到吴是行为古怪,裴泽渊脑袋里不一定想了什么呢,他能忍到今日……也不容易……
她扭头,看见裴泽渊紧绷的下颚、黑沉的眼眸。
心中无声的叹口气,计划不如变化快啊。
她抬手拍拍裴泽渊的手臂,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吴统领应当没有恶意。”
“贺修撰,咱们来掰手腕吧!闲来无事打发时间。”
吴是如此说道。
贺云昭笑着道:“好啊。”
她撸起袖子,月牙形的红色疤痕在手臂内侧乍然显现!
第80章 臣幸不辱命
男人们凑在一处便像是街面上的流浪狗成群结队的出去玩, 不论玩的是什么,他们总是兴致勃勃到令人怀疑脑袋里缺根线。
在吴是邀请掰手腕的前一秒,其他人早就四处玩开了, 烤火的、吃东西的都是性子沉闷的人,但凡是个能吭两声的早就凑在一处瞎玩了。
勤禾都凑到一旁去看两人斗鸡。
护卫们围成一圈,中间两人摩拳擦掌,吐一口唾沫在手心搓一搓,然后抱着自己一只脚, 膝盖高高的翘起, 像是公鸡叨人的喙。
一圈人起哄着支持自己人,旁人扯了勤禾一把,起哄道:“勤禾小哥, 这边开盘子,你也下两注?”
勤禾脑袋摇的像是铃铛, 两眼一闭宁肯不看也不下注。
“小抠门,你这性子怎得不随你家大人。”
勤禾是任由旁人如何说, 都是坚定的不下注。
他们这一帮人看似都是几位大人的下属,但勤禾可明白的很, 人家叫他一声勤禾小哥是看在三爷的面子上。
要是换了别的场合遇见,人家是官爷,他是奴婢, 哪能混为一谈。
他手里可没有多少银钱能跟人家玩两把的,要是三爷下注还好说,他能跟着添几个零头。
赢了当是赚了, 输了三爷顶多笑骂他几句, 亏的银子也不会叫他拿。
想到这,勤禾就对旁边劝自己下注的侍卫大哥有些躲闪, 他急忙回了贺云昭身边侍奉。
要说不参合斗鸡这种玩闹的只有少数几个性子沉闷的还有三位大人。
吴是自己心里压着事,别说玩了,就是旁人说话的声音耳朵里都有些听不进去,他急的耳朵眼都上火了,鼓起一个小红包。
火疖子长在了耳朵眼里,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