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躲在房梁上的矮小男子从上方坠落!

尸体扑通一声调入黑色的池水中,激起一朵巨大的水花,带着那些墨水与不知名的脏污将趴在洗墨池两侧的贼人们全身打湿,浑身臭气与墨渍,洗都洗不干净。

裴泽渊侧头看看自己腰间,侧腰处是没有软甲的,此处是布料。

布料破开,箭没碰到身体,但被锋利锐气撕裂的布料被带走的瞬间划破了肌肤,在侧腰留下一道血线。

他看了好半晌,眨眨眼,脑子转了一转。

据工坊的这些贼子指认,躲在房梁上偷袭的矮小贼人就是第二任大老爷,今年起都是他来工坊视察,据说是前任大老爷年纪大老死了。

吴是看着手上的供词松了一口气,至于大老爷身后的人恐怕要回京再查了.......

他拿着供词回了刺史府,此事裴泽渊正在堂屋内擦药。

裴泽渊坐在椅子上自己侧身擦药,腰侧一条细细血线敷上了能把它淹死的药粉,还有那能把血线捂死的白布条。

贺云昭坐在旁边,她手里还拿着药粉瓶子。

裴泽渊的皮肤是冷白色,赤着上身时线条利落,此时侧身擦药更是显示出肌肉的漂亮,伤口下是两条延伸向下的人鱼线

从前贺云昭认为小麦色的肌肉很好看,可如今充满力量的冷白色的肌肤在昏黄的灯火下有一种微妙的瑟感……好像……唔……

吴是进来时刚好瞧见,他道:“世子爷此番因事受伤,我钦......”

钦佩两个字卡在嗓子眼里,吴是有些蒙,不是?这一条也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