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自许形象的举动可就太可疑了。
贺云昭决定,若是秦鹤一不再来卷雪轩,那她就当作什么都知道专心做自己的那些事。
要是秦鹤一还往她身边凑,那她就该先跑为敬了。
这么危险的人物出现在身边还是先溜为妙,她可不是吴统领那样的老油条更不是裴泽渊那种野人体质。
......好在贺云昭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秦鹤一真的不再来了。
他只是将一份自己亲手所写的鲁州去年院试的卷子托宋师爷交给贺云昭。
卷雪轩的二楼临水书房内,厚重的古籍书册摆满了半个房间,红木书桌只能委屈的摆在侧面,好在这边有一面窗,贺云昭也能时不时看看景色让眼睛休息一下。
此刻这红木书桌上没有摆着等待辨认的被篡改古籍,没有摆着祭泰山用的各种文书,只有一份院试的卷子,上面用标准的小楷写满了答案,这一笔字就十足的叫人爱惜,还是个左撇子。
“唉!”贺云昭为难的叹口气,她抬手尴尬的挠挠眉心。
这架势,非要弄的她愧疚不成。
一位天生有疾的青年,他虽不能参加科考但仍然醉心于书籍,心中的愤懑遗憾难以诉说。
这一份答卷上包含了太多太多不甘的情绪。
贺云昭抬眼,她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房顶,一时间心中还有些不好受。
她直起腰,道:“勤禾,磨墨。”
“好嘞,三爷!”
贺云昭拿起笔架上一只狼毫笔,放在砚台中吸满了墨水,按照院试中考官的规矩圈点这份答卷。
待批改后,她叫勤禾找出她的小印。
她有很多印章,这一个圆形花草章是平日里写随笔盖的,此时拿出来盖在这份试卷上刚好包含了她的祝福之意。
她拿起答卷端详片刻,随后吩咐道:“将这份答卷送还给秦公子。”
勤禾道一声是就要上前接走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