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曾冒犯世子。”
贺云昭瞧一眼他,她用好奇的口吻问道:“刺史大人怎么那么震惊,是被世子爷惊着了?”
杜樊易无奈的摇摇头,扭头看着贺云昭,他道:“老夫执掌一地,说话一言九鼎早就习惯了,被人当场冒犯自然按捺不住,只是万万没想到竟是裴世子前来,忧心得罪了世子。”
贺云昭眼神一闪,装作随意道:“您别担心,这位世子爷是个有名的死心眼,只要没犯事,他是不会在意什么其他事的。”
她往后一靠着,“何况您是一州刺史还怕他不成?”
杜樊易一瞧这样子就知道是在诓人,他扭头看看其他还在欣赏歌舞的人,凑近了些对着贺云昭道:“贺修撰,你就别打趣老夫了,怕的是什么你还不清楚?”
杜樊易不是笨蛋,本以为只是一个古籍篡改案,就算是拔出萝卜带着泥土,那牵连的也是学政,他作为刺史定然能安然无恙。
可如今这是什么情况啊?
陛下的亲外甥带着令牌直接本着鲁州节度使去了,这是防备着谁呢?
杜樊易怕的就是事情万一控制不住,裴世子拿着令牌控制驻军,到时候他要是有什么行差踏错可是小命不保啊!
“老夫对陛下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天理可鉴啊!”
贺云昭笑而不语,瞄他一眼,道:“您跟我这说可没什么用,世子爷与大统领均在,下官可说不上什么话。”
说着说着她侧了身子,语重心长的对着杜樊易道:“我啊也不瞒着您。”
“这次出京说是差事,但我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还是那两位说了算。
“京城里也不太平,我师父推了我一把,叫我出来躲躲。”
她说到这里神色颇为无奈,抬手挡着嘴低声道:“这两日您待我的诚心我感受的到,便给您提个醒,那两位都是死心眼的,只要查出真相来就会回去,旁的东西他们武将也看不明白。”
杜樊易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眼角余光瞧见贺云昭兴致勃勃的拿起筷子敲着碗边给乐师伴奏。
还真是个富贵堆里长出来的风流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