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临死之前安排好了一切, 能叫吴是捕捉到这些线索, 带回了于皇帝而言最好的消息。

且此事还有一点隐晦的,吴是全程只说小殿下的标志, 而不称为皇子,便是因为他也不确定性别,只能称呼殿下。

另一方面,李燧也很明白,宗室几家王府早就将皇位视为囊中物,到嘴边的肉他们不会轻易松口。

若是暴露了消息,那对于不知如今是何身份的小殿下来说是极度危险的。

吴是隐约怀疑,宗室里有王府知道当年二王案的内幕。

二王案仅知的两个余孽,一为反水的理国公府,二为最后翻盘手段的萧临。

能有如此两个余孽已经是极限,臣子中很难再出一个能跳脱先帝法眼之人。

吴是严肃道:“陛下,如今咱们在明,贼子在暗,贼子对小殿下的消息比咱们更加了解,咱们找小殿下的时候必须小心再小心,一切以小殿下的安危为重。

李燧长舒一口气,他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里还是着急,他迫切的想要看到自己孩子。

他抬手按在吴是的肩膀,认真嘱咐道:“吴是,此事事关江山社稷,朕唯有你一人能够交托此事,你千万不要让朕失望。”

吴是砰的一声双膝跪下,他仰头看着皇帝,承诺道:“臣以性命发誓,定然寻回殿下。”

此事为重中之重,为了迷惑背后的敌人,吴是假作抓不住头脑的继续在冀州大肆追查凶案。

甚至仰仗着查案的权力他多次冒犯了时任冀州节度使的宋长河。

宋长河气急反笑,他从前为京都府左军巡使,在京城做官不容易,不仅要头上有人手下也要有人,还要时刻记得忠于陛下 。

那时间因统领内卫所以高他一头的吴是就一副冷冷淡淡的不与人多言的样子。

如今他身为执掌一方兵马的节度使还要被此人如此挑衅,岂能忍!

但无奈,吴是打的是查案子的幌子,他即使心有不满也不敢说什么。

猛然间他想起一件事来便问道:“萧节度使的家眷还扣在吴是手里?”

属下立刻拱手禀报,“是,殿下,萧节度使的夫人丁氏乃是前任礼部尚书丁翰章之女,陈刺史曾是丁老的学生,多次表达了不满,但吴统领他.....”

“他道,此案是陛下吩咐严查,他必不负君恩...”

宋长河心中纠结,一面是陛下的吩咐,一面是吴是对他的挑衅,他也是犹豫那件事更要紧。

到底要不要忍一下呢?

就在他纠结之时,他听说了一件事,吴是大统领居然封锁了邯城的出城口,严格搜查往来行人。

这下子不只是宋长河了,就连冀州刺史陈刺史都怒而发笑。

“吴大统领未免捞过界了....”

又是心照不宣的,两人联手给吴是的查案之路制造了不少困难。

吴是明面上急躁,加大力度去查,暗地里则是吩咐人盯紧萧临府上与庄子上。

他心知,结束调查不能由他来做,必要背后之人下定决心赶走他,给他一个‘真相’。

他既能借着查出‘真相’收手回京,暗地里查探小殿下的下落,又能通过‘真相’捕捉到一些背后之人的蛛丝马迹。

吴是所料不错,几乎在冀州节度使与冀州刺史忍耐的极点上,‘真相’出来了。

‘萧临之死的真相’浮出水面!

吴是笑着看自己手中的‘证据’与跪在下首的凶手。

昔年萧临曾在下属家中酒醉之后欺辱下属之妻,致使其妻子怀孕后生下孽种而亡,孽种便被抱回了萧府抚养。

后因此下属暗地里投靠驻军中与萧临敌对之人,于是萧临构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