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死了!
安王府的动手速度比他想的还快,从前的萧临未曾想过如何证明萧长沣的身份,因此根本没准备什么,只能是靠着一块玉佩一块手臂内侧的月牙形疤痕作为记号。
萧临从前只想用萧长沣换取人质,万万没想过陛下登基后竟一无所出,人质成了唯一皇子!
只能是再重新翻找十几年前的线索,万幸有一瞎眼老兵是当年抱着萧长沣送他到城里的人,且这老兵知道萧长沣母亲临终前说的话,必然能够取信陛下。
那位娘子怀孕与否陛下不可能不清楚,这么多年未曾找过,也是知道她早已身死,却不知还有一子留存于世。
萧临已经安排好那老兵联络上当年的人,很快就能将消息递到陛下耳朵里。
不过萧临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千万不能让陛下知道当年的事有他参与,因此不曾跟那老兵说实话。
瞎眼老兵只知道自己当年受到王爷叮嘱将孩子抱到城里去,自有人接手孩子。
如此一来,萧临还能装作一无所知,他只是抚养一个自己年轻时一时不慎的风流产物,万万没想过这会是陛下的亲生儿子。
萧长沣面对养父的安排保持沉默,他心中早就决定要在找回一切之后立刻弄死萧临,但无奈此时还要听从安排。
他这些年一无所知,也根本不知萧临向他隐瞒了多少,只能忍耐着。
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他拿回身份,就不必再与这些人虚以蛇。
唯一的意外......萧长沣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萧临这个废物!
当年跟着造反他没成功躲起来了,领命藏他这个皇孙没派上用场,如今恢复身份还被安王府发现了!
造反不成、威胁不成、恢复身份也不成,萧临定然天生克主公!
这些年萧长沣多少也看过萧临处理公务,他也是精明强干的人,怎料他在关键时刻阴沟里翻船!
“呸!”萧长沣侧头吐出一口血沫,他躲在坡下小心埋伏着。
可恶!萧临要是有要安王府这行动力,他早回去当皇子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对萧临恶言相向了,要是尽早行动也不会落得如今地步。
当务之急是先活下去,命要是没了,等陛下知晓真相已经晚了。
一道黑影突然扑上来,萧长沣抬脚一踹,脚腕被拖住,他顺势一扭,刀已经奋力砍了出去!
扑通一声,黑影顺着山坡滚下去,连接身子和脑袋只有一层皮。
萧长沣咬牙看着手里这把刀,又卷了!
他四处一瞧,很快便瞧见不远处有两处灯火,此处离京城几家权贵的庄子的不远,他先躲好。
躬身一走,一道黑影不知何时扑了上来,手臂长的短刀扎进肉里!
萧长沣回手一搂按住来人脖子,拇指死死一问摁,竟捏碎了人喉骨!
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他急促的呼吸着,额间冷汗簌簌流下,随着胸口的起伏,有什么东西正在流下。
是血,很多很多的血……
奇异的是,他几乎没感觉到任何疼痛,瞳孔急速的紧缩,他来不及去选地点,顺着院墙翻身进去。
哼!哼!
院子并未点太多灯,借着月光能清布局,黑暗中似乎有什么粗粝的喘息声。
萧长沣捂着肚子,他喉结滚动,警惕的看向黑暗处,难道还有埋伏。
哼哧!哼哧!
瞳孔骤然紧缩成针尖大,是野猪!
别院里怎会有野猪!
砰的一声!
贺云昭蹙眉,她扭头看向汤泉的门口,热气水汽萦绕看不清什么,她疑惑问道:“翠玲?”
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