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去年各个地区的大事,这也是了解时务的一种方式。

不多时,门被轻轻打开,翠玲悄声进门,低声提醒道:“三爷,裴公子来了。”

贺云昭眨眨酸涩的眼睛,揉揉眉心,道:“请进来吧。”

裴泽渊穿着一身不算厚的衣裳,披着黑色缎面的披风,他耳朵冻的有些红。

在炭炉前解了披风,叠整齐放在榻上,他才往书桌一走。

贺云昭也懒得起身迎他,她随手点点,“自己坐吧。”

裴泽渊抬眼瞧她。

贺云昭坐在书案后,疲倦的眉眼沉沉的,她手指手腕上都有不少墨渍,唇瓣干涸的纹路,她懒懒一笑,“来了怎么不说话?”

裴泽渊慌乱的垂眸,他的胸口中渗出一种奇怪的东西,声音那样巨大,不是敏锐感受到的他人的情绪,是他自己的,从跳动的血液中传出来的声音。

他避开贺云昭的视线,侧头看着那边的白瓷花瓶,道:“安王被我教训了一顿,我在陛下哪里提前说了,你不必担忧。”

贺云昭哑然,扭扭酸痛的脖子起身走到裴泽渊对面的榻上往后一躺,感觉腰间甚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啧一声,赞道:“长进了不少嘛,还知道先下手为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