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绵在旁边悄悄倒吸气,每晚一篇策论,谢循晚上还要睡吗?

“爹爹,这次是我错了,你别……”

林清弦严厉地目光看向了凤绵,凤绵后半句话自动消音。

谢循转头温声对他说:“没事的,是我该罚。”

凤绵看着他一时无话。

谢循眼神贪婪地看着他,未免被林清弦看出什么,狠狠心扭开头,对林清弦说:“先生,乖宝昨晚醉酒,今早醒来还有些头疼,一会儿您看着他好好休息。学生还有政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林清弦:“臣送送殿下。”

谢循:“先生留步,学生自去了。”

谢循说完,向林清弦行了一礼,没再看凤绵,大步流星地走了。

凤绵看着谢循的背影愣愣出神。

谢循这就走了?难道真打算不再和他见面了?

什么嘛,他都还没先说不见面呢。

凤绵心里有些不开心。

林清弦看他:“在想什么?”

凤绵吓一跳,这才反应过来他爹还在呢,“没、没想什么。”

林清弦严厉地看着他:“谢循已是太孙,他年岁渐长,接任登基只是迟早的事,你也不小了,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就算不能也要注意说话的分寸。”

凤绵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一下,泄气道:“知道了。”

谢循那家伙以后还愿不愿意见他都不一定呢,明明上次说好不会再这样了。

谢循那个骗子。

林清弦看着凤绵低下的头颅,无声叹口气,道:“好了,身体不适就尽快回去休息,别站在这里吹风了。要是再哪里不舒服,你娘该担心了。”

“哦。”凤绵低着头转身,有些闷闷地往自己屋里走。

林清弦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了下眉头,脸上是若有所思之色。

·

如果是往常,平白多了一天的假期,凤绵早就待不住了,可是今日他都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怎么出去,就连岁岁和晏晏过来陪他,他也是频频走神,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夜里洗漱完后,躺在被窝里也是几经辗转,完全睡不着,脑海里都是谢循白日追过来对他说的那些话,还有谢循枕头下的木雕小人和那张小画。

昨晚醉酒后的模糊记忆也渐渐想起了一些,他还记得谢循抱着他时比平常火热的胸膛,那是和以前不一样的成年男性的胸膛,这冲击不亚于那一次凤绵目睹谢循那啥后从盥洗室出来时的感受。

让凤绵现在回想起来都会忍不住觉得一阵热意冲上脸。

他只是没想到谢循心仪的人会是自己,这是他从没设想过的……

他的绢花送给了谢循,难道从那时候起谢循就起了别的心思?

早知道就不把绢花送给谢循了。

凤绵在黑暗的夜里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懊悔了一下,这样的话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谢循也不会想要和他划清界限了,他不想和谢循变得疏远,更不能想象和谢循之间变成陌生人的画面。

凤绵在黑夜中感觉到一丝委屈,谢循今天走得那样快,害他想要说点儿什么都来不及。

他都还没和谢循生气呢……

今日一天受到的冲击太大,心情又跌宕起伏太过复杂,凤绵在失眠了一会儿后就在疲累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

梦里满是潮湿的氤氲水汽,像是一张笼罩住他的迷网,让他不自觉心跳加速,又忍不住下意识朝着水汽最浓的地方走过去,好像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淡淡腥麝气息飘过来的时候,凤绵感觉到自己的脸很热头也有些晕,他很快看见谢循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那里,被水汽沾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