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谢循根本还没来得及出手,这次出手的人是林清弦。

在赵纪被依法判处入狱后,朝中不少大臣打探到了口风,知道这件事是林清弦干的后都倒抽一口气,赶紧上下打听赵纪究竟是怎么得罪了林清弦。

这一打听才知道了那天别院发生的事,这事你要说大吧它不大,但你要说小吧……

看林清弦对付赵家手起刀落,丝毫不手软就知道了,这件事在林清弦那就是天大的事。

“要我说那赵纪也是该,这年头还有谁不知道林清弦疼儿子护家人就是个护短的吗?”

“何止,绵哥儿那孩子从小就跟着他外公到处转悠,连皇上都格外喜欢他,咱们这些个老臣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了,太孙也把他当弟弟疼,这孩子多好一个人啊,赵纪敢看轻他,能不惹怒林清弦?”

“呵,姓赵的这是没把孩子放眼里呢,活该他倒霉。”

路过听见讨论的官员们听了都纷纷无语了,闹了半天,身为按察使的赵纪还不如一个林家小儿是吧?

别说,还真是。

瞧瞧今天这阵仗,不少试图在凤绵的婚事上打小九九的官员都消停了。

他们可不想得罪林清弦,然后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干掉。

林清弦,彪悍如斯。

·

谢循有些脸臭,他只是慢了一步,赵纪就被抢先干掉了。

虽然干掉赵纪的人是先生,是理所当然的,可谢循还是有种自己还不够强大不够保护凤绵的感觉,一连几天都是低气压。东宫属卫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以求弥补一些缺失的东西,让东宫属卫变得更加强大起来,为太孙殿下所用。

武文和武思都不敢在这件事上出什么声,因为他们也因此看出了东宫属卫还有不足的地方。

“有时候真想知道林大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他明明没有那么多人手可用,却总是能洞若观火,仿佛将一切都掌握在了手掌心里一样。”

武思私下里悄悄对武文感叹道。

武文无语地呵了一声,“没什么人手可用?你忘了松墨那以一顶百的身手?”

武思:“……那倒也是。”

松墨这个名字,放在整个京城,知道的人没多少。

可在他们这几个当中,松墨这个名字就如同没法逾越的鸿沟,从前没赢过,现在也是。

武文:“所以千万不要小看林大人身边的人,那些侍卫被松墨训练过后,能干的事已经不少了。我们如果不想被太孙责备的话,还是要加把劲儿。”

武思点头。

他们回头看了一眼书房内黑着脸的谢循,都不敢再说话了,只暗暗下定了决心。

·

隔天凤绵去了国子监,就察觉到国子监的氛围又有一些变化。

同窗们对自己的态度都变得恭敬了很多,惹得他莫名其妙。

他问了谢霖和方哲是怎么回事。

谢霖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满不在乎状道:“谁知道他们又在发什么疯,别管他们了,今晚去逸轩楼坐坐呗,方哲也去。”

方哲也笑着接话说:“我打算明天就不来上课了,专心在家温书,所以今晚去放松放松。”

听他们这么一说,凤绵的注意力很快转移,也一口应下了今晚的邀约。

谢霖和方哲暗暗默契对视一眼,赵纪犯了错被罚是咎由自取,不值当提。

傍晚散了学,凤绵遣了小厮回去告诉家里人一声,然后就和谢霖、方哲一起去了逸轩楼。

逸轩楼里已经没有那么热闹了,一两个月前还在这里斗诗斗画的外乡学子们已经离开,回乡准备秋闱去了,本地学子中打算下场的也都乖乖回家闭关读书去了。

凤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