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里间的时候,武思将里间的门关上的时候,一个抬头不经意间看见了凤绵依偎进谢循怀里的画面,谢循将人搂得极紧,帕子也是紧紧包着凤绵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扯到了凤绵的头发,凤绵仰头向他抱怨,他低头哄着人,神情温柔耐心,和他刚才冷脸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以往这样的画面看了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可今天武思却忽然愣了一下,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武思将门关上,守在外头,神情中露出一点疑惑。
屋里头的凤绵确实是在抱怨,刚刚谢循的动作没留意,扯着他的头发了。
谢循伸出手去,一边用帕子细细擦着他的头发一边轻轻按揉刚才扯到的地方,“还疼不疼?”
凤绵依偎着他,摇摇头,“不疼了。”
谢循的身体暖和,抱着谢循就好像抱着一个大号的暖手炉一样,凤绵抱着他就懒得动弹了。
谢循把他的头发擦到半干的状态,再搁在旁边,用炭盆的热意细细烘干着他的头发。
凤绵被暖意包融着,有些昏昏欲睡。
谢循:“以后头发没擦干不许出来,别觉得自己现在身体好久不当回事,着凉以后有你受的。”
凤绵抱着他晃了两下:“你现在好啰嗦。”
谢循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是让你长记性。”
凤绵的回答是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当做没听见。
谢循被他埋进自己怀里的动作整得微微一顿,怀里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触动着自己的心口,带着奶糕香气的温热气息充盈着自己满怀。
凤绵只穿了一件里衣就跑出来了,薄薄的衣物并不能阻隔多少,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紧贴着自己的温暖身躯的每一寸是什么样的,就像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
谢循给凤绵烘干头发的动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将它们撩起来。
乌黑发亮的头发从他的指间滑落,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柔软天真,散发出这个世界上最快活最温暖人心的气息。
等头发烘干后,谢循才沉着声说:“好了。”
凤绵迷迷糊糊地回应,他有些困了。
谢循抱着他,目光沉沉,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已经睡着的凤绵塞入了被窝里。两个人同床共枕已经是习惯了,从小时候起,两个人就亲密无间,从没有生分过。
谢循想到了白天他父王说的那些话,没有睡意。
也许他该告诉凤绵,他们都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凤绵在睡梦中转身,一个翻身钻进他怀里,谢循也下意识将他搂紧,还小心地给凤绵掖好被子。
做完这些后,谢循动作微微一顿,半晌后才又收回了手。
·
凤绵和谢循在延福宫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就回了城。
尽管凤绵还想在园林住几天,但是没办法,凤绵还要上学,谢循也还要忙政事。
过了小半个月后,谢循收到了凤绵让人送到东宫来的礼物。
用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箱子装着,打开箱子后,发现是一个圆形的东西,上面盖着一层黑色的绸布,还说命要谢循私下打开。
谢循让人把东西抬进了自己的书房,再让其他人出去。
把黑色绸布一掀开,发现是可一个圆形的球体,球体表面用画着遍布了整个球体的地图,大周也在其中。
凤绵还给了他一封信,说这是地球仪,上面画着的是遍布地球上的陆地地形。
由于凤绵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海外都有哪些国家,所以只是把大致的地形画了出来。
谢循眼神变深,细细打量着这个地球仪。
原来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