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循沉默。
太子揉了揉眉心,看着谢循这个令他满意的儿子,心中有些无奈。旁人到了十七八九岁就已经是知爱慕的年纪,谢循这个年纪就算没有太孙妃的人选,也该有个喜好,高矮胖瘦,清冷娇俏等等,满京城哪家的姑娘不是任由谢循挑选?
可这几年太子和太子妃从没听说谢循身边有哪个女子走得近的,就连宫女都没有。
一开始他们还觉得是谢循洁身自好,可谢循这都二十一了还没动静,不得不让他和太子妃担忧了。
太子隐晦问道:“循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难言之隐?”
谢循脸色一黑:“没有。”
太子松口气,没有就好,至少不是身体有什么状况。
太子:“那你今天就跟我说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也好让我和你母妃心里有个数,不至于一天到晚担心你的情况。”
谢循沉默片刻后道:“这段时间有些忙,过段时间我会考虑的。”
太子见他松口,心里放松下来,对他道:“我和你母妃想过了,宫中没有一个能帮你做主的长辈终究是不妥,等过一两个月天气暖和,百花齐放的时候,她就回宫住两天,在宫里办个赏花宴,替你相看相看。”
谢循动了动嘴唇,不知道想了什么后,拒绝的话换成了同意。
“好。”
走出书房后,谢循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廊下站了一会儿,看不明他在想什么。
武思见他在廊下吹风,就走过去道:“殿下,是否回延福宫?”
谢循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出走廊,大步朝着延福宫去。
·
凤绵和谢琮到了延福宫。
延福宫的宫人早接到通知,知道他和谢循会来住两天,早早就把一切东西都收拾好了,暖阁里还烧起了地龙,赤脚走进去都不会觉得冷。
凤绵和谢琮一进屋,就有宫人帮他们解下了身上的披风。
“公子,是否要喝些奶饮再午休?”
“不用,我在福安宫喝过了。”
训练有素的宫人不再多问,安静退到一旁。
凤绵和谢琮进了暖阁,脱下靴子,穿着袜子踩在暖阁的地板上。
暖阁里布置得温馨舒适,宽大的炕上铺着柔软的被褥,躺上去就好似能陷下去一样。
凤绵和谢琮并排躺在柔软的被褥上,两人都开心地打了个滚。
“凤绵哥哥,你上次教我的游戏我还记的。”
谢琮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凤绵,凤绵上次过来教他玩飞行棋来着。
这飞行棋的图还是凤绵自己画的,以前是他和谢循玩的游戏,上次谢琮过来瞧见了,凤绵就教他怎么玩了,东西就在这暖阁里放着。
凤绵看出他想玩,笑着翻身从炕上的暗阁里翻出了飞行棋,“我们玩一会儿。”
无怪谢琮喜欢凤绵来,每次凤绵来都会陪他玩。
两人头靠着头,玩得起劲。
谢循过来,就看见他们觉也不睡,在玩游戏。
武思看他站在门口看着没进去,不由纳闷。
也是这时候凤绵注意到了谢循,看见他站在门口没进来也纳闷,从炕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向谢循,“你怎么不进来?是不是有事要急着回城?”
“不是,”谢循将身上的披风解下,交给了武思手,跟着凤绵进了暖阁,“你和琮哥儿怎么还不睡?”
凤绵听说不是要回城,松口气,笑着说:“我们玩游戏呢。”
他态度自然地拉着谢循到了炕上,问他要不要玩。
谢循摇头。
不过他还是坐在了凤绵身侧,看着凤绵和谢琮玩。
凤绵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