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川对着林清弦就是破口大骂,刚被林清弦收拾好的桌面,又是噼里啪啦掉东西。
“可那几位皇子是明主吗?”
林清弦一句话问倒了齐越川。
如果那几个成年皇子是明主,齐越川就不会窝在清风书院了。
甚至于太子,齐越川都是有些看不上眼的。
“谢循已具有明主该有坚韧心性,缺的是有人好好打磨他。”林清弦道。
成年皇子是斗得激烈,可皇帝也还没老啊,谁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另外,那些成年皇子身边都已经有了厉害的能人,他林清弦就算最后考上了状元,眼巴巴去投入他们门下,也不会被多看重,仅仅是一个锦上添花之物而已。
他不想做那锦上添花之物。
齐越川哼了一声,对他眼中的野心看得明白,坐下说:“我看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把你惯得自以为是了。”
林清弦低下头道:“弟子不敢,只是弟子从救了小太孙那天起,这一切就已经有定数,退已退不得,那就往前。”
齐越川半晌没说话。
林清弦知道,如果恩师想要阻止自己,早就阻止了,之所以放任,未必没有和他一样的心思,所以他不担心恩师会不同意。
果然,齐越川道:“好好准备今年秋闱,别到时候让人看了笑话。”
“是。”
·
临近傍晚的时候,林清弦乘着陆家的马车,和陆明一起出现在陆家。
凤绵看见自家爹爹,高兴地投入了爹爹的怀抱里。
林清弦抱着他,与祝乔一起拜别了陆夫人,一家人归了家。
“夫君怎么知道我们在陆府。”
“散学的时候,陆府的小厮就在学院门口等着。今天发生的事我也听小厮说了,你受委屈了,这件事我会告知岳父,让他处理。”
凤绵看着林清弦,咿咿呀呀含含糊糊地向他爹告状,要狠狠处理呀!
林清弦摸摸他小脸蛋,说:“今天我们乖宝也受委屈了,听说你嗓子都哭哑了。”
凤绵点头,所以不能放过祝霜霜她们呀,她们欺负娘。
林清弦眼底闪过冷光,他当然不会放过欺负自己妻儿的人。
祝乔欲言又止了片刻。
林清弦:“怎么了?”
祝乔说:“祝霜霜有点奇怪。”
碍着儿子还小,李嫂和谢循也在马车内,祝乔没有说的太明白。
但林清弦还是很快明白她的意思,祝霜霜眼高于顶,从前就嫌弃他功名太低不肯嫁,闹死闹活搞得满城风云,今天却突然威胁起了祝乔,确实很古怪。
林清弦将祝霜霜看得分明,一心只想攀高枝的人,怎么可能低头?
“岳母的意思呢?”
“她倒像是不知道祝霜霜有这个心思。”
林清弦垂眸思索,难道是背后有人指使?
可祝霜霜一个闺阁女子,谁会用她来对付他?
林清弦:“我会找岳父问清楚。”
祝乔点点头,今日其实她也有一些冲动了,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穿祝霜霜的心思的,因为这样会让两家都成为别人的谈资。
可祝霜霜当时说的话又实在可气,她一时忍不了。
至少那一巴掌,她是不后悔打的。
林清弦看向谢循:“你还记得宴会上发生的事吗?”
谢循微微抬起下巴说:“当然记得,要现在说给你听吗?”
林清弦:“回家后到书房说吧。”
凤绵看看自己爹爹,又看看谢循,爹爹要和谢循说悄悄话吗?他也要听。
回了家后,林清弦和谢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