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绵:“好呀,给朝朝看呀。”

凤绵没有忘记夏猎那天,谢循也会去。

夏猎是一桩盛事,武安侯夫妇也在受邀行列。

程乔作为林清弦的夫人,又是武安侯的女儿,自然也有资格前往。

倒是程少煦和程少如兄弟俩,在这个时候都不方便过去,很是有些不太甘心。

程少如不爽道:“我还想看看乖宝穿上我准备的猎装后,在猎场迷倒所有人的样子呢。”

孙缙:“……”

凤绵是个男娃娃,又不是女娃娃,要什么迷倒众生啊?

真不知道程少如这个小舅舅的脑袋里一天天装着什么,说不定是坏掉的。

夏猎那天还有重要的事,能不能彻底扳倒三皇子也看那一天了。现在北疆不少将领都已经回京述职,有了六皇子从中使力,这些回来述职的北疆将领,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和镇北军关系深厚的。

孙缙对程少如说:“少将军,不想办法和他们见一面吗?”

程少如:“见什么,这时候见面不如不见。”

见了面反倒容易横生枝节,不如不见。

孙缙:“您是他们的主帅,镇北军原本就是侯府的,难道您要放弃吗?”

程少如:“镇北军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东西,它是属于大周的,保家卫国才是它的职责,而不是沦为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孙缙动了动嘴唇,心想难道您被沦为了无辜的牺牲品就甘心吗?

可是他看程少如的脸色已经很严肃,知道自己说的话,程少如一定不爱听。

罢了,他只是一个军医,操这么多心干什么呢?

程少如话锋一转,调侃道:“老孙,没想到你比我更不甘心嘛。”

孙缙凉凉道:“我只是替你遭的罪不值罢了,你自己都不在乎,我操心干什么。”

没有人比他这个大夫更清楚这些年程少如受奇毒折磨的痛苦有多深,他只是以为那样的痛苦折磨下来,是个人都会心存怨恨,会想要夺回自己的一切。

程少如笑了两声,赶紧讨饶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镇北军树大招风,比起镇北军,我现在更想守护我的家人。至于镇北军,没有我,它也有自己的归属不是吗?”

孙缙这回沉默了。

只要程少如想得清楚,他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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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猎前两天的凌晨,凤绵终于又穿上了心心念念的猎装。

他走到武安侯夫妇和程少煦、程少如等人面前,开心地转了两圈。

不出意外,再次得到了一致夸奖。

程少如狠狠夸奖道:“今天是最英俊潇洒的乖宝!”

凤绵高兴道:“窝今天系猎手呀,窝打呀狍子呀野猪呀给咿们呀。”

听清楚他的话后,武安侯等人都憋着笑,互相对视了一眼。

就这小身板,还想打狍子和野猪呢。

武安侯大手一挥:“乖宝,明日你跟着外公,外公带你去猎狍子。”

侯夫人伸手狠狠拧了他的手臂一下,瞪他一眼:“别胡说八道,乖宝才多大,马背都坐不稳,怎么出去打猎?万一伤到乖宝怎么办?”

程少煦等人也都无语地看了武安侯一眼。

凤绵却是眨了一下乌溜溜的大眼睛,偷偷地走到武安侯身边,抱住他的腿,仰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他能顶住侯夫人等人的压力,带自己出去打猎玩。

武安侯轻咳一声,将他抱了起来,悄悄道:“咱们找机会偷偷去。”

凤绵眼睛一亮,也偷偷点头。

目睹一切的林清弦无奈地叹口气,夏猎那天他作为负责夏猎祭典部分的官员之一,是没空陪着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