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绵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
林清弦看了谢循一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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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凤绵他们都有意让齐越川夫妇好好休息,但是第二天上午,齐越川就被宣进宫里去了,庆熙帝早就想见齐越川了。
“老朽参见皇上。”
“齐老起来吧,多年不见,你的身子可还健朗啊?”
“托皇上的福,老朽一切都好,这身子骨也还能坚持一些年的。”
“呵呵,朕等了这么多年,也总算是等到你进京了,来人给齐老看座。”
“多谢皇上。”
齐越川也没有客气,坐了下来。
他知道今天的重点不仅仅是他,还有谢循。
果然庆熙帝还和他叙旧过后,话题就转到了谢循身上。
庆熙帝:“等定国公回来,循儿也该回宫了,朕想请齐老教他读书,齐老可愿意?”
齐越川早就有所预料了,国子监祭酒已经有人在当了,还是和他齐名的章砚之,而皇帝要用他,总不能让他去抢了章砚之的位置,或者让他屈居在章砚之之下。
而谢循如今被庆熙帝看重,老师的人选自然也会是重中之重,所以他早已经料定自己很可能会被指派去教谢循读书。
这一点齐越川倒是不排斥,反正他进京来,就等于是一脚踩进了京城权力的漩涡中心,他既然已经选定了谢循,教一教谢循自然不是问题。
于是齐越川道:“回皇上,能教导太孙殿下,是老朽的荣幸。”
庆熙帝对他的识趣很满意,心情极好,从御座上走了下来,对齐越川道:“朕也许久没有见到齐老的字画了,正好今日有空,不如一起?”
齐越川点头:“那老朽就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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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川在宫里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人的,很快就传了出去。
“齐越川一进京,就被宣进了宫,看来皇上还是很在意他。”
“听说皇上还和他一起作画,聊了足足三个时辰。”
“啧,都说他和章砚之齐名,他这一回来,章老怕不是要被比下去喽。”
这话自然也是传到了章砚之的耳中。
纪兰辞微微皱眉道:“老师,那些人胡言乱语罢了,您别听他们的。”
章砚之一笑:“当你的老师是三岁的小儿吗,放心吧,为师心里有数。”
纪兰辞顿了一下:“那皇上究竟是何意?”
章砚之道:“齐越川背后的影响力不小,皇上自然不会慢待他。”
纪兰辞犹豫了一下道:“弟子还有一事不明白。”
章砚之看他。
纪兰辞道:“您说过齐老是因为不满……所以才离开了京城,他年岁也不小了,为何会选择这个时候回来?难道真是因为林清弦吗?”
章砚之沉吟道:“此事为师也有些看不透,要说弟子,褚翊也是他的弟子,褚翊当年虽然没有考中状元,可他却也是有大才的人,年纪轻轻就是大理寺少卿,前途同样不可限量,但他却没有为褚翊进京。”
那林清弦即便是考中了状元,以齐越川的脾气,又怎么会因为这个就妥协?
齐越川自己就是当年的状元。
而且这一回来就进宫,还和皇上畅聊了三个时辰,以齐越川的脾气来说,也是有些不可思议了,毕竟当年齐越川如果对这位满意的话,就不会走了。
章砚之觉得这背后必然有自己还不知道的事。
他对纪兰辞道:“且等着看看,他到底为何进京,总会揭晓。”
章砚之不担心自己的地位,因为齐越川如果有意和他争抢,就不会一走就那么长时间了,如今到老了再回来了,更像是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