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弦听了半天,总算是搞明白了怎么回事,语气惊讶道:“你是说你娘的亲生父母其实是武安侯夫妇,而王明镜是程少如,也就是武安侯夫妇的小儿,所以是小舅舅?”

凤绵点头,爹爹终于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啦!

林清弦知道凤绵的神异之处,相信他不会乱说,但这件事非同小可,就算是他也不免狠狠惊讶了一番,“等等,你让爹爹先捋一捋。”

凤绵:“好呀。”

林清弦仔细捋了半天才算是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儿子这里知道了这个大秘密后,再仔细回想王明镜,也就是程少如的举动就会发现一些端倪。

那天程少如说他是专程来看乖宝的,他还当程少如胡说,可如果程少如不是胡说呢?程少如定是从乖宝的长相中发现了点什么,所以才会再次冒险回到县衙。

还有,那天乔娘出现后程少如就没有再来县衙,或许就是因为看出了什么。

这样的话,程少如一定会去查乔娘的身世,他们知道乔娘就是武安侯府走丢的孩子是迟早的事,武安侯府也迟早会找上门来。

林清弦静静思索着,武安侯府现在的情况并不太好,尤其是程少如,他费心思改名换姓藏在兴平县也一定有所图谋。

说实话,林清弦并不太想牵扯到武安侯府的麻烦里去,可祝乔却是武安侯府走丢的孩子,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

况且……

程少如当年是随太子一起出征的,太子失踪后生死不明,程少如则不仅失踪还因此背上了临阵脱逃的罪名,这件事内情到底如何就连定国公都查不出来。

而程少如作为亲历者,一定知道内情。

更何况他现在是谢循的老师了,林家早已上了东宫这条船,他和程家其实有着共同的目的。从这一方面讲,武安侯府这门亲戚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比荣安伯府要好上百倍。

所以现在,他也必须再见一见程少如了,不仅要从程少如嘴里知道当年的真相,还要弄明白程少如在兴平县究竟想干什么。

凤绵安安静静等他爹思考清楚,坐在林清弦腿上乖乖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林清弦低头看他,眼里浮现一抹无奈笑意,抬手点点他的鼻子。

凤绵仰头看他,脸上是下意识露出的笑容。

林清弦:“这件事先别告诉你娘,我们要先见过你这个小舅舅再说。”

虽然林清弦觉得程少如应该是被冤枉的,但万一呢?

凤绵点头:“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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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如接到吴老爷子的暗信说凤绵想见他时,心情格外激动。

“我就知道小乖宝喜欢我这个舅舅。”

“容属下提醒您一句,您是不是他的舅舅还未可知,咱们派去康南府调查的人也没那么快把查到的东西送回来,您现在去见他,容易被他那个聪明的爹看出端倪。”

“小乖宝肯定是我外甥,你要是亲眼见到他,就会明白了……嘶!”

一根长长的银针扎破了程少如的手指,放出了一道黑血。

捏着针的是个表面看起来清瘦斯文但是不苟言笑的书生。

程少如抱怨道:“老孙,你今天怎么回事,扎这么重。”

孙缙面无表情道:“让您清醒一下。”

程少如:“……”

狗军医。

以前在军营的时候就没少找由头扎他,现在还是没少扎他,总有一天他要找到由头把这个狗军医革职了。

程少如可怜兮兮地躺回椅子上,感觉自己好像比之前更怕冷了一些,催促孙缙赶紧给他再找一件毯子过来。

孙缙闻言,眉头微皱,对程少如说:“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解毒的良药,否则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