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计较。”

林清弦心里大概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他们这些人虽然都没有出手,不代表锦衣卫不会出手。如今皇帝那边正觉得谢循是个孝顺的好孙儿,怎么会允许别人这么欺负谢循,以及谢循如今名义上的老师的他的家人?

现在王家大老爷的官职还保住了,应该是锦衣卫那边还没下死手,只是给个警告。

因此林清弦静静听完了王家所说后,随意将手中的杯盏放下,淡淡道:“岳母确实有些糊涂,纵然她心里对我们不满,也不该在外人面前一口一个野种,一口一个杂种。”

王家大老爷从踏入这林家的大门起,就在观察着林清弦。

他知道林清弦是齐越川的弟子,但也一直没怎么在意,因为齐越川窝在清风县那么多年,再厉害又怎么样呢,朝堂早就天翻地覆了,早就没有他齐越川的位置了,就像他家的老太爷一样。所以他完全不觉得齐越川的弟子能有什么大的成就,最多就是科举的名次好看一点,将来照样是外放做官,指不定就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能有什么可当回事的?

但前阵子却接连发生了一些事,六皇子和李牧、袁化成都去了清风县,不仅对齐越川礼遇有加,还听说格外看重林清弦,这一点让王家大老爷十分纳闷之余,对林清弦多了一点点忌惮。

今日之所以上门来,其实也算是试探一下林清弦。

没想到林清弦居然没有否认,并且丝毫没有因为他们找上门就惊慌的样子。

难道这件事真和林清弦有关?

林清弦不过一个小小的秀才而已,到底哪来这么大的能力,能撼动康南府城的官员?

王家大老爷道:“贤婿,这事确实是你岳母的错,但也请你看在她是你们长辈的份上,莫要与她再计较。毕竟当初乔娘流落街头,也是祝府收容了她,所谓没有生恩也有养恩,你们何不放下这些小小的摩擦?”

林清弦听他拿养恩压人,也没变脸色,道:“年初天寒地冻,乔娘为了救她落水的嫡妹,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好长一段时间,回去后就生了一场大病,期间岳家无人来探望。我们搬到县城,本欲与岳家多往来,却又在陆府赏春宴上被岳母好生一顿羞辱,小妹更是唆使县城无赖带着打手上门纠缠我们。这些我和乔娘念在岳家养恩的份上都忍了,可正所谓事不过三,岳母在浣花溪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再次羞辱乔娘和我儿,试问若是您,您可能再容忍?”

王家大老爷语塞,原来还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真不知道,王氏也没说啊。

林清弦继续道:“我林清弦虽然不才,但也是血性男儿,怎能容忍自家妻儿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如此羞辱,传出去别人怕不是都以为我林清弦是窝囊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