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指,“这些泥是河上游冲下来的,我们用完了,河水又会带新的泥过来,只要河在这里,就不愁土用。”
白芜看着他哥脸上那得意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想岔了。
岸叉着腰,“你别看只有几个月时间,几个月时间够冲下来老多土了。再说,我们做陶器也不只用河泥。”
白芜纳闷,“那还要用什么泥?”
“还要山泥啊。上山挖了合适的山泥洗出黏土来,和河泥混在一起搓均匀,做出来的陶才坚固耐用,不容易烧裂。”
白芜朝他哥竖起大拇指。
兄弟俩在这边割草挖泥,两位父亲则检查维修陶窑。
这口陶窑已经用了两百多年,每一家使用之前都要重新检查维修一遍,陶窑才坚固耐用。
等陶窑维修好了,阴干一段时间,可以重新使用的时候,陶坯也能阴干好,便可以直接开窑。
白芜割了半天草,挖了半天泥,晚上回窝的时候,还要把白天的草背上,带回去喂羊。
晚上回家的时候,全身都快散架了,腰背手脚,无一处不疼。
睡觉的时候,他都躺不直,得佝偻着睡,才能略舒服些。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草草吃过早饭,又去挑泥、洗泥、制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