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嘉芙,并两位夫人一道,进了那扇黑漆剥落的舍门。入了屋内,见靠墙一面书架,黄卷堆叠,砌满一墙,窗边书案,案上文房四宝,笔是湖笔,墨是徽墨,纸是宣纸,砚是歙砚,其余摆设,无不清雅。桌上还摊着一张写了一半的纸,搁在笔架上的笔端犹含墨汁,裴老夫人看见了,道:“倒是我打扰你了。”
迟含真微微笑道:“我阿弟这两日病情稳住了,我略得空,胡乱写了几个字而已,叫老夫人笑话了。”说着命小道姑奉上清茶,向辛夫人、二夫人和嘉芙略见了个礼。
辛夫人不喜她高傲,态度也淡淡的,二夫人却笑容满面,走到桌旁,看了眼纸上的字,赞道:“好字。”
嘉芙瞥了一眼。
竟如此巧,纸上的字,写的正是她这些时日刚读过的论衡幸偶篇,虽未必全解,但也知道,论的是人的福祸之理。纸上字体,和方才门上所题的“太素馆”三字,一模一样。
嘉芙终于想了起来,方才乍看到这三字,之所以觉得似曾相识,是因为和裴右安的字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