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季铭笑着坐下,把手压在了书桌上的《论语》上,当然也发现了里面非常明显的夹着的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他看向萧玖,萧玖无辜回视:“怎么了?我帮您先把个脉?”

“不用,这样,你先去自己办公室坐一会儿,我待会喊你。”

“好吧,那汪局你先忙。”萧玖很自然地出去了,还贴心地帮着关上了门。

汪季铭也没有问萧玖,知道不知道他书桌上多出来的《论语》是哪里来的。

这对上司和下属间从这一刻开始,仿佛有了一层难言的默契。

汪季铭看着萧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拿出那份本册子。

他记得这本册子,逃亡前,那位被审查的军官塞在他口袋里的,他想过各种办法想要解码里面的内容,都没有成功。

原来,母本竟然是《论语》吗?

汪季铭失笑,他试过很多名著,就没有想过母本会是它。

随着解码的名字越来越多,汪季铭脸上的笑容不再,慢慢变得凝重,最后变得铁青。

敌人这是利用华国人骨子里的良善和华国政府的包容,下了一盘大棋啊!

好在,这份名录阴差阳错地到了他的手里,又失而复得了,他的视线看向隔壁,那里是萧玖的办公室。

他万分确定,自己昨天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书桌上是没有这份资料的,也万分确定,他的办公室除了萧玖没有人造访过。

他忽然就笑了,似乎也理解了萧玖的无赖做法,反正对于这样的一个或者一群同志,他是一定会护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