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怔了怔。

青年的叹息萦绕耳中,她鼻尖忽然有些发酸。不是辛苦,不是委屈。

不是无法对人言的辛苦,不是独自赶路面对畸变物的委屈,她只是,她只是……

想他们了。

白塔再好,有他们的地方,有大家的地方,才是家。

“好了,会好起来的。”赛洛又揉了揉少女脑袋,见她情绪低落,不便把人逼太紧,掐了掐双颊,将她脸挪转方向,“看到那边甜品台了么?”

“去吧,吃点甜食缓解一下,现在是莉莉小姐的自由活动时间。”

“我得去中央区那边交际一会儿,”他又将她的脸挪转另一个方向,“看到那个露台了么?等会要是想回去了,就到露台那等我。”

“最晚五分钟,我就会过来找你。”

没有光脑可以联系,他们只能用这种方式约定。

“好。”尤莉也深知此刻不能任由情绪泛滥,虚垂着眼睫,瓮声应道。

少女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好似蝶翼振翅时落拍的呼吸。

应当是脆弱的,像块轻薄剔透的琉璃瓦,轻轻一按就能碎裂。

可她偏偏无比坚韧。

赛洛没来由心软,抬手勾了勾她下巴,没将脸抬起,只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