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开屏幕,解锁。

不止锁屏密码,破解叙言手机上的所有软件密码对他来说都不是难事。

他也早就这么做了。

虽然偷翻手机在恋人间是件挺不好的行为,被发现了会很破坏感情。

但闻斯年自认不是什么道德标兵,他想看就看了。

不被发现就好了。

那个叙言用过好多年的旧手机上都没能翻出些什么,这个用了没多久的新手机也同样干净。

看到他把【老公】的聊天框乖乖置顶,备注也没有擅自改回去,再往下看看,都是些群聊或者和同学间的正常交流,跟庄盛的聊天已经停留在那次吃饭的时间点了。

闻斯年神清气爽,刚要把叙言的手机锁屏放回去,看了眼安安稳稳趴在胸口的小脑袋,又解了锁。

指尖在他手机上快速操作着什么,没一会,自己手机的定位软件上显现出一个闪烁的红点。

闻斯年这才收了手机,在叙言发顶吻了吻,下了床。

*

叙言从没一觉睡过这么长时间,早上六点多到晚上八点多,期间他一下没醒,睡得太沉了,连梦都没做一个。

睁开眼睛看见陌生的天花板,恍惚了几瞬,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房内只开了盏幽暗壁灯,他动了动身子,眼眶忽得一热。

浑身酸痛难忍不说,两腿更像是被人卸下来重新安装上的,并且是被反复拆卸,反复安装。

他两胯都酸的厉害,胳膊使不上劲,在被窝里无力折腾几下,鼻尖涩的想哭。

床边被人往下压了压,有人坐过来。

他被人从床褥间捞起,像捞起沙滩上搁浅的一尾小鱼那样轻松,然后揽进怀中。

“醒了,”闻斯年摸他脸颊,嗓音轻柔的不像话,“肚子饿不饿?”

叙言简直快形成条件反射,被他一碰就两腿发抖,红着眼睛推他:“不要……”

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也沙哑的厉害,一天没吃没喝,喉咙干涩不已。

不仅如此,睡了这么久还感觉头脑晕涨,有点宿醉的感觉。

闻斯年没放开他,反而将他从床上托着抱起来。

这种要命的姿势更让叙言回想起一些零碎的记忆,他看着床前那个一样大的落地镜。

昨晚他被端着在这镜子面前……

叙言连忙把脸藏起来,眼睛也紧闭着,妄想装鸵鸟来忘记那些令他羞于面对的回忆。

那股酒效下去了,现在的他无论如何也再讲不出那种“*我”的话。

他没想到那条女仆裙和里面的白蕾丝内衣会有那么大的威力,他竟然真的和闻斯年……

而且从他现在还残存的清晰感知可以推断,很激烈,激烈到他最后是昏睡过去的。

这种认知让叙言很快又开始全身泛粉,呼吸也变得热乎乎的。

不过他身上现在很爽利,还穿着新睡袍,应该被洗得很干净。

是谁给自己洗了澡呢,只能是闻斯年。

隐隐约约好像也有些关于这部分的记忆,盛满热水的双人浴缸……

叙言默默咬唇,恨不能钻进闻斯年领口里再也不出来。

他脑海中一直在胡思乱想,直到闻斯年抱着他走到餐桌前坐下,他才发现这个房间的布局和他的正好对称,他居然是在闻斯年房里睡的。

旁边另张桌子上放着台笔记本电脑,正开着,上面是看不懂的画面。

闻斯年抱他落座:“十分钟前刚送到的餐,还是热的。”

叙言看着桌上摆放的满满当当的餐盘,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很饿很饿,光体力运动去了,现在亟需补充能量。

但被这样抱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