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早已经止住,睫毛却还湿湿的,黏成一缕一缕,看起来清纯无辜到了极点。

闻斯年视线从他水淋淋的双眼,一寸寸往下滑,像在贪婪观赏终于独属于自己的所有物,最后目光停留在轻微启开条缝隙的唇瓣上。

大掌忽然扶住他后脑勺,五指插进发丝缓缓揉弄,放松他的精神和戒备心。

叙言果然觉得头皮舒缓下来,脑袋轻轻晃了晃,被揉得舒服极了。

然后他就感觉到那股灼烫的呼吸这次朝着他唇边压近。

即将触碰上的时候,房门却不合时宜地被人在外叩响。

林星羡声音听起来鬼鬼祟祟的,想拧门把手却没拧得开,疑惑不已地退后两步看了看,确认自己没走错房间。

他以前来闻斯年家,他房间从来不反锁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闻斯年,给我开门!”

叙言身体一下子僵住,被闻斯年箍着后腰,也没法从他腿上下去。

林星羡有点着急,又敲敲房门:“你快点开门,有急事,言言不见了,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我怀疑他偷偷走了!”

正坐在闻斯年腿上的叙言眨了眨眼,捂住了自己嘴巴。

林星羡直觉刚才叙言的状态不对劲,现在又找不到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越来越觉得那张屏保上的人就是闻斯年和叙言,可这两人现在一个两个都找不到,叙言要是出点什么事他们也都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