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把人抱在怀里的是自己,低头就能亲到吃到的也是自己。

是要给他个接受和适应的过程。

可闻斯年不敢保证自己能等多久。

叙言被弄着嘴,说不清楚话,带着鼻音不知道乱哼了句什么,像是“坏蛋”,然后又开始说要睡觉。

“还没喝醒酒药,”闻斯年贴心提醒,“喝了再睡。”

叙言以为这话是被放过的意思,眼睛里都亮了亮,乖巧点头:“好。”

闻斯年伸手从床头拿过事先备好的醒酒药,可惜只有一小瓶。

他拆了包装,启开盖子。

叙言眼巴巴看着他,嘴巴也自觉张开,觉得他肯定是要喂给自己。

谁知那只手快递到他唇边时,又忽然拐了个弯。

闻斯年仰头把醒酒药喝了,含在嘴里。

在怀里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中,捏着他下唇,附上去。

叙言舌尖被压住,只能将被渡过来的液体尽数往下吞。

药喝完后,理所应当地继续吻下去。

窗外有咸湿的海风缓缓吹拂进来,甚至能隐约听见沙滩上众人疯玩的欢笑吵闹声。

而这处隐蔽安静的房间内,只有两人在难舍难分地接吻。

……

末了,叙言迷迷糊糊瘫软在床上,脑袋也歪进了枕头里,彻底昏睡了过去。

闻斯年关灯下床,跪在床尾。

月光清凌凌洒进来些许。

热烫躁动的灵魂仿佛被一寸寸熨帖。

喉结滚动,仰头,沉缓轻叹。

*

叙言第二天一早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他根本没睡够,强撑着睁开眼皮,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会,才呆呆反应过来。

他没躺在宿舍里,昨天出来素拓,他被分到了和闻斯年一个房间。

那就好。

叙言又闭上眼睛,正准备再睡会,敲门声又响。

他也一下子彻底惊醒。

一个房间。

他和闻斯年。

他和year。

叙言飞快坐起身,脑袋晕乎得不行,四处看了看,房内只有他一个人。

并且另一个床位被褥平整,没有任何被睡过的痕迹。

难道昨晚闻斯年根本没在这里住吗?

他两手揉着自己头发,把毛茸茸的栗子揉得凌乱不堪。

可恶,昨晚又喝醉了,断片了不说,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一点不记得。

这次跟上次还不一样,上次他起码有点残存的记忆,这次的洋酒威力猛,他仿佛被人狠狠揍了脑袋一拳,失忆了似的。

他从床上下来去开门,两脚一沾地,便感觉左脚脚踝处传来点点微痛。

不记得昨天晚上怎么弄的了,为什么两条腿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叙言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裤子还好端端穿在腿上,只是多了很多褶皱。

他再撩起来自己裤腿,腿链甚至都还被好好佩戴着。

明明没有任何异常,可他总是感觉腿有点不对劲。

好像被迫做了很多瑜伽动作,现在又酸又软,走路也发飘。

腿链磨到的地方有点点发红,可能是因为戴久了。

“言言,你还没起吗?快起来呀!”沈南黎的声音又从门外传来。

叙言撇着腿,走过去开了门。

沈南黎进了门,直奔屋内的桌子:“你昨晚醉成那个样子,要是不吃早饭肯定会胃里难受的,我给你拿了点上来,再慢点的话就都被人抢没了。”

沈南黎一手提着小笼包,一手提着瘦肉粥,回头对叙言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