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离婚的事。”蔡芷波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笑说。

徐宇定见蔡芷波还笑得出来,觉得她的心真的很硬。

蔡芷波见徐宇定有一句没一句的,脸色还很难看,便歪过头打量着他说:“你好像瘦了些,最近很忙吧?”

这话让徐宇定更沉默了,他甚至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因为他不想承认自己从非洲回来后,仿佛元气大伤大病一场,到昨天他才好一些能出门上班。他烦闷解开身上马甲的纽扣,说:“离婚的条件,我已经给你了。”

蔡芷波闻言想起杨若兮发来的一长串条件,点点头说:“之前签的有关长荣建设股份的协议可以作废,我没有意见,我没有打算分你的财产。但有个前提条件是,婚后这几年,我爸向你借的钱,你不能算我头上。不然我不同意协议作废。”

“我不认为你爸有能力还钱。”徐宇定说。

“那你为什么要借他?结婚后,我从来就不同意你借钱给他。”蔡芷波说。

“你不同意?你真的不同意?”徐宇定笑问,可他眼里没有丝毫笑意。

“我真不同意,我甚至不知道你给他还了那么多的赌债。”蔡芷波严肃说。

“你在跟我装傻吗,蔡芷波?要不是我在帮你爸,你这几年能过得这么安稳?怎么,你觉得你爸能忽然戒赌,改过自新?我为什么帮他,你真不知道原因?那我告诉你,就因为他是你爸。”徐宇定眯眼盯着蔡芷波,怒到极致反而平静,他看到蔡芷波的狡猾和自私。

而蔡芷波垂眼没说话,许久她才抬眼看徐宇定徐徐说:“对,父女关系我没法摆脱,我要不认我爸,整个社会都不答应。我的确没有立场说什么,但我还是想说明白一件事情。最开始,我就是希望你帮长荣建设,而不是帮我爸。我希望你能盘活长荣的烂尾楼盘,是希望那些后期被我爸和杨建军骗进去投资的人能拿回钱,也希望那些买了房买了商铺的人不要血本无归。现在想想是我太不自量力了,以为自己能解决这些事情,我应该像蔡墨一样躲起来。

而我一开始对你的一些看法也有偏差,说起来也挺可笑的,我当时以为你喜欢的会是我身上的责任感。结婚后,我有时候有很奇怪的想法,每次看到你愿意去我家的时候,我都希望你是去骂我爸,因为以你的社会地位和权力,你骂他厌恶他,一定比我的厌恶管用一百倍,他会有畏惧有恐惧。不过,把这个教育我爸的责任强加给你,是很可笑的,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想想,毕竟你认为,你对他无限包容是因为我。

所以,徐宇定,我和他的父女关系,是你爱我的方式也是控制我的方式。我想这件事,你那么精明,应该心里有数。我也希望你不要跟我装傻。”

徐宇定因为这番话,眼里跳起了闪动的火苗,他仿佛被蔡芷波扒光了所有遮羞布,赤裸站在那,毫无防线。

那年,蔡芷波忽然追求他,他完全看出了她是有目的的。有一次,他们约会,他去接她,而她给他发的定位就是当时长荣建设的那栋烂尾楼。

当时,他坐在车里看着她从烂尾楼泥泞的路里走出来,她上车后,他问她:“你在这做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别过脸看着窗外萧条的大楼,淡淡说:“我小学有个很好的朋友,天天下课一起跳橡皮筋,我以前还会去她家吃饭,我记得她爸妈做饭很好吃。他们家前几年差不多举全家之力买了房,就买在我爸的烂尾楼里。他们现在没地方住,全家搬过来住这里了。不久前她联系我,我才知道这事就过来看看。”

他听着抬手轻扶她下巴转回她的脸,打量问:“在难过吗?”

她则干脆顺势抬脸把整个下巴搁他手心里,眼巴巴望着他说:“真奇怪,我

春鈤

爸当初投这块地的标时,听说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