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徐宇定理亏哑火,但很快他说:“就为了这么一件事,你把我全盘否定了,你就很对吗?这四年,我还有哪里对不起你,你又为我做了什么?”
“我为你做了什么?对,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很听话给你当花瓶,享受了所有的好处。在这场婚姻里,我唯一的价值就是让你开心,一旦让你不顺意,我就是毫无价值的。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不知好歹。所以,我跟你离婚,我不再占你的便宜。”蔡芷波说。而这一刻,她忽然连被束缚住的手都不想去挣脱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宇定沉声说。他听到蔡芷波这么说话生气又难过,可事实上他的确曾希望她感恩戴德,然后心甘情愿爱他。她作为妻子,不需要自我不需要其他任何价值,她只需要努力让他们的婚姻完美。她好像什么都没有为他做,又好像做了所有的退让。而他内心深处存有侥幸,侥幸她很乖巧温顺什么都不懂,一定会让他很体面,永远是付出多得体的那一方。
蔡芷波双手握成拳头靠在一起,她看透了徐宇定的矛盾,压低了声音说:“宇定,我和你都不会爱人,彼此也不合适,就不要互相折磨了。以后总有人会认为你的方式是爱的,但我不是那个人。”
“那你想要的爱是怎么样的?”徐宇定问。
“我不知道。”蔡芷波诚实道。
两人又再度陷入僵局,此时此刻他们的坦诚里都带着攻击性,尖牙利爪都会伤害对方。
许久,徐宇定抬手抚摸蔡芷波的脸,沉默低头亲吻她。她回吻了他。缠绵的吻短暂软化了他们坚硬的内心,他抬手试图松开她手上的束缚,而解扣稍一有松动,她就自己奋力挣了出来。她得了自由抬手搂抱住他的脖子,加深了他们之间的吻。
他们紧紧拥吻在一起,肌肤相贴肉体交缠,在陌生国度的黑夜里,忘我沉沦。
蔡芷波记得她翻过身入睡的时候,徐宇定还从后亲密拥抱住她。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她没有记错,而且他们手腕交叠,十指还交扣在一起。她看到他左手的婚戒还没有摘。
她抽出手想要起身,他也跟着醒了,抬手又把她搂得更紧。他就着不清不楚半睡半醒的状态,和她说:“芷波,跟我回国吧,我不能让你留在非洲,这里太危险了。”
蔡芷波没出声。
徐宇定则以为她默认了,他蹭着她的后颈轻轻吻着,说:“有什么事,我们回国再慢慢商量。”
蔡芷波还是不说话,只是翻过身钻进徐宇定怀里,蹭了蹭他的胸口找到舒服的位置又闭上了眼。
徐宇定见状,抬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拥进怀里,跟她一起睡回笼觉。后来半醒间,他知道她起身了,还问他:“你要喝咖啡吗?”
他点点头问:“几点了?”
“快中午了,肚子饿了吧?我给你叫room service。”她下床拾起地上的灰色汗衫套上。
他半睁开眼看她走进浴室,听到她洗澡的水声,莫名安心又眯眼睡了过去。等他彻底睡醒坐起身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很安静,连外面会客室都没有一点人声。他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掀开被子下床推开房门,果不其然,蔡芷波已经拿着行李走了。
这时门铃响了,他忙去开门希望是她回来了,结果只看到客房服务员推着餐车。他侧过身让人进房送餐,心情就像做了场梦。他觉得自己对蔡芷波总是太天真了,他以为她多少会心软动摇。
他回到房间拿过床头手机给她打电话,开门见山问:“你去哪了?”
“跟Brighton一起去接缪静了。”蔡芷波答。
他沉默片刻说:“行,那我也去见见缪静,她要是不肯和你合作收留你,你今天就跟我回国。”
蔡芷波对此的答复是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