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疲倦一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说:“喜欢啊,很喜欢,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

他从未渴望过别人的嘉奖,却在这一刻极度享受。他心满意足搂她入怀,还是爱抚般抚摸着她的身体,直到她彻底睡着,她细微平缓的呼吸声才能让他慢慢平复安定下来。然后,他也会睡着。

蔡芷波夜里被外面的爆竹声吵醒,她惊坐起来看向床头的时钟,时间马上要指向零点跨年。她一把拉开床头柜,拿出一小板药就往嘴里塞。

“你在吃什么药?”徐宇定也醒了,出声问。

“避孕药。”蔡芷波回答,她掀开被子想下床。

徐宇定一下坐起来拉住她说:“你胡乱吃什么药?我戴了套,你就这么不想要孩子?”

蔡芷波逐渐清醒,但她还是把含嘴里的药咽了下去,她对刚才那场性爱有不清醒的时候,而她不想出一点意外。

“我去找手机。”她还是想下床离开。

徐宇定用力一把把蔡芷波拽回床上抱住,有股怒气堵在他胸口,但他只说了一句:“找什么手机,今晚除夕夜跨年,我们两人在一起就可以了,还需要和谁联系?”

蔡芷波挣扎了一下,在感受到徐宇定的情绪后,她安静了下来。这时她感受到了脖子上沉甸甸的项链,不由抬手抚摸了一番说:“好。”

徐宇定沉默深呼吸,最后也消化了自己的情绪,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他们相拥躺在床上等零点到来,外头的烟花和爆竹声喧闹,黑暗的室内静悄悄。两人许久没有说话,直到蔡芷波翻了个身转向徐宇定,主动示弱把头靠到了他怀里,和他达成了无声的和解。

徐宇定这才开口说:“药不要乱吃了,对身体不好。我知道你弟的事情对你家打击很大,所以孩子的事,我们再商量。”

蔡芷波闻言,心情复杂,她想说不是因为她意外去世的弟弟蔡广致,但最终一言不发。

她想起他们婚后第一次谈起孩子的事,是因为林长青问他们计划。她在没有和徐宇定在一起的时候,林长青很喜欢她,但得知他们要在一起,林长青反对了。

反对无效,林长青接受了这事,关心起孩子的事。她便当着两人的面笑表了态:“我只想生一个孩子,孩子要姓蔡。”

林长青听笑了,似笑非笑看着儿子。

而徐宇定也是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蔡芷波的头说:“再说吧。”好像她在说笑。

说罢,他就说忙先走了,留下两个女人各自看着前面精致的下午茶。

“现在的女孩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不过你家也情况特殊。”林长青端起茶杯优雅送到嘴边笑说。

“也不是什么很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是因为情况特殊,”蔡芷波笑说,“这,就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林长青没再接话笑不语,看蔡芷波的眼神却冷了几分。

而蔡芷波也感到很无趣,她端起茶杯喝完,而后笑站起身道别:“妈,我也还有事,再去一趟隔壁我妈家,看看我爸妈就回去了,一会就不过来道别了。”

“去吧去吧,多陪陪你爸妈,他们这几年不容易。”林长青和蔼笑说。

蔡芷波笑点点头,她知道她家失去儿子的事情,对很多外人来说好像也有很大的影响。而这种影响一开始是同情悲伤,后来就是这个社会的折射面变成了无形的讽刺。

她那天走出林长青家,站在自己家门口,许久没有进去,她看着曾经装载着他们一家五口幸福的房子,现在很难真正去靠近,不仅仅是她变了,她的姐姐蔡墨和她的父母也都变了,他们都在不断重新自我建设。

大年初一中午,蔡芷波和徐宇定才睡醒,他们醒来互道了新年快乐,然后紧紧相拥在一起。下午,他们一起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