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因为楼高总让她想起空中楼阁的缥缈。这就如同她在南市的生活,各种情感关系交错在她的人生里,她一直在进进退退,企图维持自己内在和外在的平衡。她清楚知道自己这几年是在改变也是在逃避,但不到万不得已,她都暂时不想打破现在的平和,所以她决定再哄哄徐宇定。

房间外传来响动,她就坐了起来打开了灯,当她走到房间门口正拉开门的时候,门外徐宇定也正要开门。两人不期然见了面,她面带微笑和惊喜,而他则缓缓移开了眼。

她看到他穿着机车服,显然晚上去骑摩托车了。她便笑问:“晚上去骑车了吗?”

徐宇定则将目光投回她脸上,反问:“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她听得问,奇怪也反问:“我回家很奇怪吗?你不想我回来?”

徐宇定避开她往房间里走,语气冷淡说:“你要不听听你自己说的话,是我不想你回来,还是你自己从来不想回来。”

“原来是你想

春鈤

我回来。”她回头笑道,“但你从来没有说你想我回来。”

徐宇定被这话说得一怔,随即他心里荡起一丝异样的不舒服,因为他差点要被说的自我反省。但很快他又沉下脸抬手脱去外套丢在一旁,而后他坐在了床边,对蔡芷波说:“过来。”

蔡芷波迟疑了一秒,笑走过去站到他面前问:“干嘛?”

徐宇定伸手拉住了蔡芷波的手,看着她左手无名指上和他相同的对戒,不紧不慢开口说:“有些事需要等我说吗?”

蔡芷波听到这话笑意渐微,她听出了作为丈夫徐宇定有多傲慢。所以她没接这话,而是说:“我回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徐宇定懒懒抬了抬眼,并没有很感兴趣。

“我的画高价卖出去了。”蔡芷波兴奋说。

“噢,是吗?什么价?”徐宇定也不兴奋。

“一百多万呢。”她笑说。

徐宇定点点头,抬手若有所思转了转她指间的戒指。

“你觉得不怎么样是吗?”她观察他的表情,似笑非笑问,“看不上这么一点钱?”

“大钱小钱我都喜欢。”徐宇定也皮笑肉不笑说,“明天给你办个庆功会,我请些朋友来参加,让你名声大躁。”

“名声大躁可是个贬义词。”蔡芷波说。

“那让你名扬四海,声名鹊起。”徐宇定纠正用词,眼神却丝毫没有波澜。

“你怎么不问是谁买走了我的画?”蔡芷波微微低头,一脸纯真无邪期待看着徐宇定笑问。

“我是个俗人,对你们艺术界的大人物不了解。”徐宇定不紧不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