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宇定闻言,握住了蔡芷波的手,然后把她的手放下,好像她是一个牵线木偶。

“这是你们分手的原因吗?”徐宇定笑问。

“我不想谈这件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是什么原因也不重要了。”蔡芷波恢复镇定,脸上的红褪去,神色里多了几分冷漠。

徐宇定笑了笑,抬手握住蔡芷波的肩膀,转过她面向自己说:“我以为当时是你爸在供你读书学画。”

“一开始是,后面他也没有能力了。”蔡芷波回答。

徐宇定很少在蔡芷波脸上看到脆弱和难堪这样的情绪,所以他有点心软了。他捏了捏蔡芷波的肩膀,内心很矛盾。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已经在情感上被她欺骗;而他的自尊心和自信心不允许他这么挫败,他不信她全是虚情假意,也不信自己对这段婚姻毫无掌控力。最终这些对她的考量都会回到他自己身上,因为他不能确定自己对她到底有多爱。最后,他迟疑想应该就让这件事过去。

蔡芷波也在赌,赌眼前这一刻徐宇定到底在想什么,就像她当初赌他会不会和她结婚一样。所以当他先松懈,伸手抚摸她的脸,她就主动抱了上去,把头靠在他的胸膛。

徐宇定感受到蔡芷波的依赖,心想蔡家当年公司遇到的经营问题和家庭问题,那段时期一定让她很痛苦。于是,他彻底心软了,低头吻了她。她则扬起脖子回吻了他。

缠绵炙热的拥吻短暂燃烧了猜忌,徐宇定弯身一把打横抱起了蔡芷波。

在这一刻被人公主抱,说实话,蔡芷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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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惊慌多过甜蜜,因为身体腾空的瞬间,将她曾经被人抱着走,直到她发现自己失去了行走能力的经历具像化。而且这也提醒了她,她和他之间力量和地位的悬殊。她还被丢到床上,他俯身就压向她。

而他今晚很温柔,冷硬的眉眼因为情欲染上了柔情蜜意,情到深处,他还对她说了“我爱你”三个字。她听得心惊,有片刻想是不是应该完全信任他,她的过于清醒是不是因为她已经失去爱人的能力。最后,她闭上眼睛,紧紧缠住他,当生理的欲望达到顶峰,内心的矛盾才得到短暂和解宣泄。

她忍不住想叫喊,他吻堵住了她的嘴,提醒她隔壁有人。她便忍耐咬住了唇,他却故意顶弄她到失控,然后又吻堵住她的嘴。来来回回的拉扯,他们在刺激里消耗情欲和体力。最后他们额头贴着额头用力抱着对方,在振颤中缓缓平静下来。

蔡芷波缓过劲将脑袋垂靠在徐宇定的肩头,又想起他刚才说的那句“我爱你”,依旧没有答案能回复他和自己。好在他也忘记了,抱着她温存之后,便睡去了。

蔡芷波也感觉累了,但尝试几次之后,还是失败了。她翻过身,在黑暗里看着床头的英国茶袋子,她知道里面是一盒茶叶还有两瓶装的精油,都是很普通常见的东西。她给不给蔡墨都可以,而她只是不想蔡墨再和蒋云淮说的Julian有往来。

这个叫Julian的人中文名是陈岚芝,她当年带蔡墨入了一个小众的宗教,这对蔡芷波来说他们就是入了一个不稳定的邪教。可到了国外,这事看上去不太一样。她记得她当时倒像一个疯子一样强烈反对蔡墨,她甚至骂蔡墨傻子骂她不争气。后来,她骂不动了,只能改变自己。而她曾认为蔡墨是因为入教而变成了另一个人,蔡墨却说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蔡芷波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而已。毕竟那时候,家里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蔡芷波和蔡广致身上,蔡墨并不重要。

蔡芷波每次想到蔡墨都会胸闷难受,她总在情感上难免自责。而她以前行事的确很霸道,所以当时连蒋云淮都不站在她这边。

蒋云淮受的教育和蔡芷波完全不一样,他不认为蔡墨信一个教是多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