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芷波假装没看懂他的眼神,催促他:“你到底开不开会了?是被我的骨气迷死了吗?”
徐宇定敛了笑,低头飞快在蔡芷波脸上亲了下,转身去了书房。等他开完会出来,看到蔡芷波在客厅弹钢琴,琴声如冰雪融化成的溪水柔软活泼。他看了看表走过去站在钢琴边,看她弹了会说:“生疏了不少,看来你最近都没有练琴,”
蔡芷波充耳不闻没搭腔。
“门德尔松的春之歌,倒很应景。”徐宇定又说。
“你还不出门?”蔡芷波又开始赶人。
“就走了,不过你先对我笑笑,早上起来还没看到你开心。”徐宇定说。
蔡芷波被逗笑,抬头冲他咧了咧嘴说:“我可开心了,我老公要去见前男友,大过年的多和谐。”
“生意最大。”徐宇定宽慰说。
蔡芷波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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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垂眼继续弹琴。
徐宇定似乎依依不舍,又站了会才转身离开。他出了门,商务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他直接上了车。
司机黄山以为会是两人出行,见徐宇定上车后没说话,他便回头看了看,只见徐宇定黑沉着脸看上去心情很不好。黄山猜测这种情况是两夫妻闹不和,于是,他小心问:“徐总,要等蔡小姐吗?”
“直接走吧,老黄,我约了人谈事,芷波她不去。”徐宇定说。
徐宇定说这话的语气平和,黄山稍稍放心,忙应:“好的,徐总。”
车子开出去后,黄山看了眼后视镜笑说:“徐总,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徐宇定回道。
“我给您和蔡小姐带了些我们自己家里做的腊肠,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味道很不错。我之前看到蔡小姐很喜欢吃煲仔饭,这腊肠做煲仔饭最适合了。”黄山笑呵呵。
“有心了,谢谢你,老黄。”徐宇定说。
“别客气,徐总,您和蔡小姐对我和我家人都很好,我说从来没有见过老板像你们这么和气的。尤其是蔡小姐,成天笑眯眯的,我家晓云说她好像仙女,漂亮又有才气,她的画,哎呦,可真漂亮。我经常和我媳妇说蔡……”
黄山开了话匣子,但徐宇定打断了他:“老黄,我需要安静。”
黄山赶忙住了嘴。
徐宇定微微皱眉靠在椅背上,黄山大概是在前年年底开始给他们开车的,当时因为原来的司机受伤了,临时请了黄山。一开始徐宇定就不喜欢黄山话多,但蔡芷波很喜欢黄山,她说黄山有人情味。他想着海城她待着时间比他长,就按照她的喜好留了黄山做司机。他们不在海城的时候,商务车都交给黄山打理,而他知道黄山偶尔会开着他们的车去跑出租,他也选择睁只眼闭只眼。但事实上,他对蔡芷波所谓的人情味不感兴趣,因为人情本身是最没有味道的,在他身边所谓的人情都是不可靠的,但凡有一天他跌下神坛,绝大部分人都会散去。维持人情的最终还是利益。
沉吟半晌,徐宇定问黄山:“老黄,去年年底我不在海城那段时间,芷波都在忙些什么?”
“蔡小姐啊,她不常出门,有时候她会去画廊转转,就是金羽街吴小姐开的那家画廊,还有些时候就是去美术馆看看画展。说起来,蔡小姐去年年底拿了幅画到画廊寄售,不知道卖出去了没有?我想肯定卖出去了,她画得那么好。”黄山感叹说。
而他说完发现后座又没了声,他又赶忙住了嘴。
蔡芷波卖画的事,徐宇定也知道,他认为那是她的兴趣爱好,她想做就让她去做,即便他身边朋友和亲人都调侃这事会让他丢面子。
想到这,徐宇定放下车窗呼吸新鲜空气,看到乌云逐渐蔽日,他心想要变天了。
蒋云淮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