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剃成一架骷髅桩子。
巽跋觉得很疼,又觉得很饿。
他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不是松仁糖,而是只要闻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的香味。他从血骷髅里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雪地上干干净净的唧唧。
唧唧被人强行押出来,拨开眼睛。他那么倔强一个人,此时死死咬着唇瓣,咬出了血痕。唧唧望着他,脸颊上滑过两行泪。
巽跋感觉更疼了。
公孙老爹穿着精致皂靴,轻轻踩在巽跋的碎肉上,他神情狰狞,如同恶鬼在世。
“五唧,这就是下场。”
他冰冷的刀刃贴在巽跋心脏处,缓慢割着他的的血管。
唧唧对着公孙老爹大声说:“喂,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想要的我不恨,还是你想要我娘的干净?”
公孙老爹手指顿住了,他僵硬转动脖子,隔着霜雪看着公孙唧,一时间什么父慈子孝的面具都剥落了,只余下一地求而不得的苦楚。
唧唧火上加油,完全不担心刺激了眼前这个神经病。
“我本来就不是你亲生的,你把我养大,本来该是感激你的,但这些年来,我很痛苦啊!我的确不恨你,无论是对我这样过分还是你过分奇怪的爱,我都不恨,我只是想说,如果可以的话,别养大我啊!”
这样像牲口一样长大,再当成牲口一样卖掉,未免太没有意思了。
公孙老爹又恢复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细看下他的手都在抖,他扔掉巽跋只剩下一具骷髅的身子,走到唧唧面前。
“对不起,爹错了。”他拥抱唧唧,“原来血液洗干净了,是没有用的。”
唧唧耳边肌肉撕裂的声音骤然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