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简单,写好却不容易。”
“说得倒是。”唧唧练过毛笔字,写起来自带一股飘逸气质。“你自己看。”
唧唧一气呵成,巽跋手心微热。被他碰触过的地方,似滚烫的花朵,一簇一簇盛开,花香往心里去,扎根――用更加滚烫的血肉。
两个人以一种绝妙错开的位置,贴在一起,唧唧教得认真。没教过人,自然是生怕对方理解不了,恨不得全全倒出一肚子墨水,又恨不得挖开对方脑壳,教人这件事情,一点不能马虎。而被教的那个,显然心思不在。
他不动声色移了移眼睛,视野里,是唧唧细腻白~皙且泛着桃花色的脸颊。长睫毛微垂着,大大桃花眼侧着,有个很漂亮的弧度,鼻尖小巧挺翘……
不可思议。
一个男人,从头到尾没有一点柔软的地方。
却就是喜欢到,一瞧见他恨不得长出条尾巴狠狠摇动。
“嗯,学会了吗?”唧唧觉得自己很沧桑。
徒弟还没有学会,师父倒是要先气死了。
巽跋不着痕迹移开了眼睛,落在飘逸的书法上。
是五唧的五。
他原以为自己看清了比划的前因后果,谁晓得自己写的时候,横不是横,竖不是竖,一个五字糊成一坨,就好像糊在心头。
“看来一日两日是不行的,还得好好练。”唧唧松了手,看着那一团糊糊的字。
巽跋有些懊恼地咬了咬唇,脸颊有点红。
唧唧安慰道:“没事儿,我第一次写的那字,简直没法看。后头也没想过能写好,只是当写字成为了一种习惯,自然而然就横竖分明了。”
巽跋心里不断回味着他的话语,看着唧唧忙碌的背影,他问:“哥,你能帮我誊抄一份吗?我想照着写。”
唧唧正在洞~穴边上找空地:“哦,好的。每天晚上我写几个字给你,你照着练吧。过来一下,帮我把这些竹子砍掉。”
巽跋点头,他周身灰色雾气大盛,先是浓郁的,随后爆裂开来,覆盖在周围,紧接着巽跋以一种无法看清的速度席卷了周遭。齐刷刷竹根断裂,雾气若无数手掌,卷携竹子堆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