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炉鼎,身体会迅速苍老,皮肤皱缩如耄耋老者,甚至会迅速死去。
再说唧唧本身,来了公孙府大半年了,也就看到过一次他的母亲,还是在公孙老爹的私人禁地。他见到了被冰封的无头女尸,根据自动身份识别,唧唧晓得了这是他老母。
按照通常剧情,这多半来是触发“千里寻母头”的剧情,然而唧唧作为一个合格的干物男,下班后那就是西装一脱、可乐一喝、凡尘俗世、与我无关。事实也是这样,唧唧完全不在意当年自己绝色风华的老母究竟是谁的芳心纵火犯。反正就套路上来说,公孙老爹多半是头上一片绿,气急之下错杀公孙老妈,但自己又是个情种,只能花重金寻了千年玄冰,保美人的青春和爱情在一瞬永恒。
分析清楚自己的处境,仆人送上来好几碟点心,香喷喷味道惹得唧唧嘴馋,他招一招手,仆人立刻送上,唧唧不由得想,这种好日子也没有几天好过了。按原文来说,公孙府一夜覆灭也就是这小半年的事情。
“五、五公子,该上药了。”说话的是巽跋,他身形瘦削挺拔,一双眼睛黑得吓人,唧唧注意到他走路时候的脚跛得很,估计是公孙家二叔又对他动用私刑。
唧唧靠在软榻上,抬手想拿枣泥糕,巽跋先他一步端了过来,唧唧拿一块塞他嘴里,笑了笑:“公孙府菜不怎么样,点心却做得不错。厨房里新作的枣泥,你尝尝看。”
巽跋眼里的唧唧实在是笑得好看,他尚且不知道林黛玉如花带雨的美,却觉得一瞬间唧唧如月如玉如淤泥中皎然绽放的白莲,他一眨不眨看着唧唧,今日明明如同往日一样饿极,在他面前却一改往日狼吞虎咽,他很难得品尝出了枣泥的味道。
是舌头都要化掉的甘,是灵魂都颤抖的甜。
唧唧瞧他略有欢喜的样子,自己也拿了块,放嘴里细细嚼着。这枣泥里头夹了果干,甜而不腻,配上外头的酥皮,倒还不错。就着茶水吃了大半块,唧唧让巽跋关了门,他褪下衣衫,半趴在榻上,露出整个背部,巽跋小心翼翼替他上药。
唧唧:“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涂了这次就用不着了。”
巽跋说话仍旧磕磕巴巴:“可、可是……还有三、三次。”
唧唧晃了晃脚:“伤已经好了。”
巽跋拧眉:“三、三次。”
行吧,反正浪费的是公孙家的上好膏药。唧唧“啊”的张了张嘴,眼神示意旁边的绿豆糕,太远了拿不到,唧唧让巽跋喂自己一块。巽跋眨着眼睛看着唧唧张开的小口,有些不解,他手上涂药的功夫炉火纯青,慢工出细活,每每都能让肌肤把药效吸收进去。唧唧张了半天,也不见巽跋有所动作,只能解释:“那个绿豆饼,太远了,喂我一个。”
巽跋脸上神情有些难,他顿了顿,唧唧合着眼睛等他投食,却等来一阵冷风,他睁眼一看。
吼,人跑了。
唧唧扯过边上的绸被,盖住了大半个身子,人还是侧躺着的。没过几分钟,又是一阵冷风,巽跋身上一股子寒气,他出去拿水好好洗了好几遍手,确定洗得很干净才回来。这回,他小心翼翼拿着容易碎掉的绿豆糕,一手拖着底,缓慢又稳健,送到唧唧面前。唧唧没注意他的小心,一口咬下去,绿豆糕瞬间碎成无数块,碎屑落到巽跋手上。
唧唧:“啊,好可惜,扔了吧。”
巽跋走到外头,没舍得扔,而是放在嘴边,舔了舔。还是很甜,他把手心碎屑舔了个遍,恍然间,他瞧见正躺在榻上吃点心的玉人了,又移向了边上的绿豆糕。忽然间感叹,原来人也是易碎的。
“外面不冷么?进来。”唧唧惦记着巽跋的伤,让他进来后,直接扒了他衣服,替他上药。
巽跋慌张极了:“别、别……”巽跋以为他也要打他,但触上来的是被温热手指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