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之际,唧唧脚底一滑。
“嘤――”
唧唧直直坠下去。
他赶紧抱着尾巴,企图死前挣扎一下,结果挂在了某个枝丫上,唧唧反过神来,只觉得心肝差点跳出来。他从来是个怕血怕疼的人,来了这边后没有了痛觉,但始终是怕血的,血意味着疼,观念根深蒂固,唧唧委委屈屈动了动鼻子。
不疼。
就是怕死。
又一想,这样死了也算不错。
光荣、舍己为人。说出去都是一等一的伟大。就唧唧这个人来说,要说有什么大问题,咸鱼是二,不怎么想活是一。
活着跟死,本质也没什么区别。
唧唧握了握爪子,再一次开始爬。粗糙树干磨破了爪子,石砾夹在伤口缝隙中,进一步诠释了何为疼痛。
饶是如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唧唧愣是爬了上去。
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晓得,陡峭山壁,他如何上去的,只是在上去的时候,颇为深沉的感叹,原来身边有个不多不少的人,会变得勇敢。
唧唧仰着头,璀璨红色在头顶发光,残阳似血,温存的余晖将火种置入。
唧唧伸出爪子掰――一动不动。
握着茎秆摇――毫发无伤。
踩到上面蹦?Q――腰酸背痛。
各种诡异姿势都用遍了,这位大~爷似的朝思暮想,当真是贯彻了它高傲的名字,让你只能朝思暮想。
唧唧:“嘤你个大头鬼!”
贼生气,但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