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钟头前坐沈医生的车回来的,老爷接到电话还派车去码头接来着,到底没有沈医生快呢。”
沈南绮点头:“对他外甥的事,我哥向来很上心。”
“远涉重洋回来,吾弟肯定累了,怎么不叫他回房间休息?”这话是解予川问的。
“您别担心,我看元少爷除了眼睛有些不便,身体基本都已恢复了。不过……”
梁管事顿了顿,压低嗓音道:“冲喜的事情,元少爷知道了很是不同意。”
沈南绮:“老太太劝他没?”
“老太太劝好一会儿了,少爷面色似不大高兴。”
“他几时能有高兴的脸色,就这件事上,他没摔门出走算给了老太太面子了。”
几人一路说着,快步走上阶梯,打开尖拱形大门,步入了玄关门厅。
穿过对开的黑色玄关门,里面便是主馆大厅。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位于大厅北侧两端的宽阔弧形楼梯。
顺着楼梯往二楼望去,可见一个正对大门方向的弧形平台,而大厅的位置空间挑高,贯通二层,华丽的水晶吊灯从高高的天花板悬落下来,在二楼长窗洒入的阳光中闪烁着耀目的光彩。
纪轻舟步伐从容地跟在解予川左侧,毫不掩饰地仰头张望着别墅内的布局。
一边观察着种种装潢细节,一边着重思考着一个问题。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唯美主义者,追求美,崇尚美,一切事物凡美的都欢喜之,丑陋的则敬而远之。
这既是身为设计师的优势,同时也是为人上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