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进卧室,放到了厚实柔软的床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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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落着米色纱帘的阳台门外依旧艳阳高照,连续数日持续高温,到了下午,天气愈发闷热起来。
约莫视野狭隘的房间与燥热的天气总是催生情愫,交叠时的大汗淋漓反倒令人失迷沉湎。
反反复复间就闹腾了一个下午。
临近傍晚时,纪轻舟赤着身裹着条被子,精疲力竭地趴在枕头上,合着眼眸,闷声不语。
也不知某人是工作以后加强了体力锻炼的缘故,还是这一个多月太久没纾解给憋得,本就充沛的精力愈发旺盛得吓人了。
其实他很享受也很喜欢同解予安做此事,但过高频率过于强制性地进行,就反倒有些难受了。
直到此刻,休息了大半个钟头,依旧有种虚脱得直不起身的感觉,从后颈到指尖泛着麻痹般的酥痒。
比起他的疲倦,解予安倒是依旧精神爽朗,还有心情搞工作。
听着身旁传来的纸笔摩擦声,纪轻舟双臂交叠着放在枕头上,侧着脑袋枕着胳膊抬起视线,便见解予安挂着张恬淡寡欲的面孔,一边翻阅着治兵语录,一边拿笔做着笔记,说是在以此改编教材。
分明坐到桌旁书写更为方便,却非要倚在床头,黏黏糊糊地与他待在一块……
纪轻舟眨了眨眼睛,眸光从对方高挺的鼻梁线条,游移至他亲吻过多次的柔软嘴唇上,尔后又顺着清锐流畅的下颌线,落在那脖颈凸起的喉结上。
不论怎么看,这人的五官样貌都生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静静观赏了会儿,他突然想起一事来,慢吞吞地翻坐起身下床,披上睡袍,扎紧了衣带。
察觉到他的动作,解予安立刻停笔抬起了眼睫,视线追随着他的身影到门口,过了片晌,就见青年手里拿着台墨绿色皮革包裹的袖珍照相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