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也是有私心的,希望能借此机会,将那些因为过于复杂昂贵而逐渐退出历史舞台的手工艺,重新带回人们的视野。
纵使大部分的群众都消费不起,起码能给那些名流权贵们种种草。
只要有人购买,这工艺传承下去的可能性便更多几分。
因此,第一期需要请施小姐拍摄的图片,他定了两套造型。
一套为封面,一套为内页图。
封面依旧是时装店秋季上新风格,内页则是这套紫藤萝花纹旗袍。
而这两套造型,封面他准备采用黑白印刷,突出真实的高级优雅感,内页的旗袍插图,则预备去找之前合作过的可使用进口高档纸印制彩色图像的华亮印刷所制作。
虽说后期上色会使得照片印刷效果有些失真,变得像是手绘真人照片,但有色彩才更能体现出这款传统面料的轻盈优美。
“这么说来,我们家这料子可登上你们的首期杂志啊……”
骆明煊心思活络起来,眼珠一转道:“诶,那你可否给我打个广告,就在底下写,‘本款式面料由泰明祥提供’,回头我就把那两匹料子的定金直接退你,如何?”
纪轻舟原本也是有这想法的,但听他这么急迫地一提,便皱了皱鼻子,故作为难地逗他道:“那定金才十几元,能抵得上我这首刊的广告费?”
“我们是何关系,你这一句话的事,岂能不给我面子?”
“公私分明啊,这家杂志社可不是我一个人开的。”
“诶呀,你行行好吧,你也知道,我开印花作坊赚的那些资金都投进咱们那分店去了,我如今可真是落魄大少爷一个,石子榨不出丁点油水,就差卖了汽车去拉洋车了。”
骆明煊见他拒绝得也并非很笃定,就开始了卖惨耍无赖,耷拉着眉眼可怜兮兮地央求:“行不行嘛,轻舟兄,轻轻,舟舟……”
“咳咳。”
忽然间,某个安睡之人像是因喉咙不舒服而被唤醒了一般,稍显刻意地发出了几声咳嗽。
纪轻舟听见声响,望向窗旁的安乐椅,便见解予安抿着嘴唇,凤眸微眯,用着略带警告的眼神注视着他。
他不禁哧的一笑,朝骆明煊扯起嘴角道:“感谢你没有叫我‘纪纪’。”
“嘿,那多不好听。”骆明煊一点未察觉背后的森然目光,兀自开朗道:“那能不能给我免了这广告费?也不能说免了,我那两匹料子可是准备白送你的。”
“行吧行吧,答应你了,给你打广告。”纪轻舟顺势接了下来,“我这杂志还不知能出几期呢,说不准出刊了都连一百册也卖不出去,也不知你执着个什么劲。”
“那怎么可能,你这杂志定然是首发三千册全部售空,我的直觉向来很准。”骆明煊直起腰杆,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