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只能兀自不快、暗暗心急。
此刻,总算轮到他独享这视觉盛宴了。
可才沉浸于这欢悦的幸福感中不久,解予安想起对方明日就要回上海,又提起了心来,微垂眼睑,贴着他耳畔低沉道:
“我如今,是一点清白之身也不剩了,你再也离不了了。”
纪轻舟一派无辜地歪了歪头:“这之间有什么关联吗?照理说,我都将你吃干抹净了,自然要去找下一个新鲜的了。”
解予安明知他在逗弄自己,仍是控制不住神色,语气稍显冷然:“别拿此事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纪轻舟试图推开他的怀抱,结果对方听了他的话,一双手臂反倒坚固得跟钢铁似的禁锢着他不放。
他便侧转过身道:“别忘了我们还在闹离婚呢,你以为睡完了就万事大吉了?我可不在乎这个。”
解予安抿了抿唇,冷淡的面庞上又浮起愠恼之色,正色道:“你若真敢这么做,我便登报,将你对我所做的种种,添油加醋全部登载上去,看谁还敢要你这负心汉。”
纪轻舟毫无语气地“哇”了一声,朝他竖了竖拇指,用着哄小孩般的话语赞叹道:“元宝,真狠。”
“……”
纪轻舟瞧着他眼底压抑的郁怒之色,倏而浅淡地扬了扬唇道:“不想离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哦不对,是两件事。”
解予安隐约猜到他想说什么,眼色稍显黯然问:“何事?”
“我同意你来南京工作,但只能三年,三年后你回上海,改业从商。”
纪轻舟面上神色寻常,话语却很是清晰不苟言笑,“对于这件事的态度,我一直是很严肃的,现在我已退让一步了,你要是还不答应,我说分手是说到做到的。”
“三年?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