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还没睡,我再给你念福尔摩斯,行不行?”
解予安握着手杖,进了浴室,依旧抿唇不作声。
纪轻舟于是耐着性子,对着他的耳朵抬高嗓音又问了一遍:“听见没啊?”
解予安似被他吵到般地蹙了下眉,说:“我是瞎了,不是聋了。”
纪轻舟闻言,险些被气笑了。
三天内要做完一套西服,他本就时间紧迫,压力山大,到家来好声好气地伺候这大少爷洗澡,还要被阴阳怪气。
此刻终于忍不住回嘴道:“我看你不是瞎了也不是聋了,而是哑了,应我一声能要你命?”
“再摆出这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把我说的话当放屁,我就……”
纪轻舟瞥了眼洗手台,转身抄起一盒牙粉,拖长音恶狠狠道,“我就每天往你泡澡水加料,今天倒牙粉,明天倒夜壶,我让你泡个够!”
解予安似没想到他会想出这样的战术,愣了两秒,才吐出一句:“你敢?”
纪轻舟“嘿”了一声,明知他看不见,仍是打开盒盖,伸长手臂作势要往浴缸里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