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予安不假思索便回:“不必,关门,出去。”
纪轻舟关上了门,却没出去,拉着他的胳膊站到蹲坑旁,劝说:“安全起见,还是我帮你扶着吧,不然我真怕你不小心一脚踏空了。
“也不用难为情,我又不是没看过,就把个尿而已嘛,你要是尿外边了,那才丢人呢。”
“……”解予安一时无言,尽管端着一副漠然不动的神情,耳朵却已慢慢升温。
“站着做什么,还要酝酿一下不成?”
纪轻舟见他一直没有动作,就稍加催促了一句,“要不,我帮你吹个口哨?”
说罢,还真跟鸟叫似的吹了几声。
“闭嘴。”解予安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迟疑了好半晌,才下决心撩起长袍。
一旁的窗子半开着,清新的凉风不断地从窗外灌入进来,吹拂着二人的发丝。
而解某人的面孔,却怎么也降不下温来,平时很自然的行为,这会儿因为被人注视着,犹犹豫豫地放慢了百倍。
纪轻舟知道他脸皮薄,就耐心等候着,待他一长串地拽出来,才伸手过去接下道:“来吧,放心交给我,保准一滴不漏。”
“……”
此番体验,解予安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一时间思绪全空,直觉浑身滚烫不堪。
偏偏他臊得不行时,耳边还总传来青年口无遮拦的戏谑调笑。
“诶,真大……我说量大,你别多想哦。”
“啧,真长……我说水流的抛物线。”
“闭嘴。”
短短几十秒像持续了半辈子那么长。
待洗完了手,整理完了衣服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解予安才逐步静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