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喜庆些,总体还是好看的。”纪轻舟瞧着他道:“再说就你这身高身材,不是随便穿吗,害怕什么。”
说到这,他又突然记起了一件事,笑道:“那时候去苏州吃喜酒你记得吗?我给你精心挑选了一件老气得要死的长袍,你穿上居然还挺有风味的,成熟稳重又温文儒雅。”
“那便要成熟的。”解予安不知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长你五岁即可。”
纪轻舟一听就知道他在调侃自己年纪,哼地冷笑了一声:“那你大可不必刻意扮老,反正大家都说我嫩得很。”
“多嫩?”
“那就只有等你眼睛好了自己看了。”
纪轻舟说罢,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赶紧进去换吧,不然我可就上手帮你换喽,你这睡袍一看就挺好扒的。”
解予安闻言动作一滞,随即就拿着衣服进了里间。
听他还挺有防备心地锁上了房门,纪轻舟轻笑了声,在衣橱里随意拿了件白衬衣和一条深灰色的西裤,替换了身上的睡衣睡裤。
刚对着穿衣镜将皮带收紧扣好,解予安就换好衣服开门从里间走了出来。
纪轻舟扣上袖口,过去帮他理了理领子、正了正肩线,评价:“挺好的,一看就挺有钱。”
“嗯?”解予安给了个疑问词。
“有钱,也俊得很,你放心吧。”
纪轻舟随口夸了一句,拿起挂衣钩上的风衣外套搭在手肘上,拉着他的手准备出门下楼去吃早餐。
但才刚迈出两步,某人不知做什么又停下了脚步。
“又怎么了?”他回过头问。
解予安神色沉静开口:“亲一下。”
“你还真上瘾了。”纪轻舟噗嗤笑道。
也不知道他是本性如此,还是因为头一回恋爱正在兴头上,才这样黏糊得慌。
不过这也并非什么过分要求,见解予安闭合着眼眸静静等候,他便转身,耐心地往他微启的双唇上轻点了一下。
“可以了吗,解元宝?”
解予安抿了抿唇,说:“敷衍。”
“那不然你还想像昨晚那样亲啊?”纪轻舟简直快被他逗笑了,“再磨蹭下去天都黑了,我还上不上班了?”
“非去不可?”
“当然啊,按理说今天就要交货了。”纪轻舟沉吟片刻,语声温和说道:“等明天吧,今天下午结束后,我给工作室放两天假,明天在家陪你,嗯?”
“后天呢?”
“也在家陪你啊。”
“嗯。”解予安神情淡然应声,顿了顿又说:“那最后一次。”
“真是服了你了。”纪轻舟无奈失笑,微阖眼帘仰头往他唇上贴了贴,觉得触感颇柔软,又在他下唇上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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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雨后,碧空如洗,晨风清凉。
二楼的会客室内,秋阳明丽。
空气中飘散着新鲜的月季花香,插着花的玻璃瓶旁,桌面上堆着一叠大大小小的报纸杂志。
“近日有好几个报社都开始发行画报、开辟新装专栏了,邀请绘图的还都是些名画家。”
施玄曼站在穿衣镜前,张着手臂任由宋瑜儿帮她调整着皮带的松紧,嘴里闲谈说道:“连那位最擅长画仕女月份牌的叶先生也被一大报社邀请了去做图画周刊,纪先生您可知道?”
“知道些,我也收到了几个邀请,不过没什么大报社。”
“大报目前自然不会来请您的,这会儿出画报的,要么是想跟着沾沾光,要么就是奔着同《摩登》画报打擂台去的,能打赢占个市场自然最好,打不赢嘛,以后可能就要来挖墙角了。”
“不论如何,这块市场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