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舟的答复轻疾得像不想让人听见似的,但全身心注意力随时都关注着他的盛炽立即听清了。

盛炽一下掀起睫毛,眼神明亮炽热地望着他:“小玉……”

“我喂你吃。”他按耐不住,像迫不及待摇尾示爱的狼犬,将碗勺端起,舀了一勺花胶粥送到郁舟嘴边。

“呜,不要!”郁舟几乎是猛躲了一下,脸色泛白,捂着嗓子往旁边倾身干呕。

盛炽神情空白了一瞬,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小玉已经这样讨厌他了吗?离得近一点,都要吐了?

盛炽手指间挟持的瓷勺被捏紧,几乎要将其捏碎。

郁舟脸色惨白地干呕了四五分钟才停下,整个人虚脱地靠着椅背,难受地皱着眉毛,伸着食指指着盛炽手中的花胶粥:“那个东西拿远点,好重的鱼腥味。”

“……”盛炽眼瞳迟缓地颤了下。

原来小玉不是讨厌他。

盛炽小心翼翼地低头闻了闻。

这是很好的花胶,鱼腥味并不重,但小玉说重就是重了,他盖上盖子,还要再套两层塑料袋,扔到远远的垃圾桶里。

其他的菜郁舟都一一尝过去,没有再发生刚刚那样的情况,很快就吃饱了。

盛炽几乎称得上是任劳任怨地收拾残局。

郁舟去卫生间漱口,低眼时不经意间发现,垃圾桶里有一支完好的、尚且装满液体的、没被使用过的抑制剂。

郁舟思维缓钝了一下。

盛炽昨晚没打抑制剂……?

那他是怎么度过易感期的。

郁舟皱着眉毛,满腹疑团地走出卫生间。

似是因缘牵动,有所感应,郁舟巧合地抬起眼,一眼就看到了晾晒在客厅窗前的一件贴身衣物一条属于他的白色纯棉小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