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话的问题是……现在离你最近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此时离盛炽最近的只有郁舟,他边将问题卡片归位,边毫无感情波动地回答:“同居关系。”

大约是想不到会是这种答案,念出问题的人都愣了愣,随后神情讪讪。

其实这种关乎盛炽的八卦是会疯狂流传于崇雅近几届学生群聊里的,尤其这疑似是盛炽的首次绯闻,很俱热议潜力。但现在,正主在场,并没谁有那个胆子敢去触霉头。

盛炽的电话在此时忽然响了,他本想直接挂断,但瞥去一眼,发现手机屏幕上来电人的备注赫然显示着“父亲”。

他动作停了下,撂下句“我出去接个电话”,便向外走去。

从混乱喧嚣的氛围中抽身,室外的风吹得盛炽情绪冷却几分,他不发一言,静静地等着电话对面先说话。

电话里响起一道成熟儒雅的声音:

“什么时候回来?你妈妈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因为你,她天天哭,身体状态更差了。”

盛炽冷声打断:“她这样,到底是因为我不回去,还是因为你出轨?”

对面瞬间恼羞成怒,暴怒呵斥:"盛炽!你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盛炽将手机拿得远离耳畔,指腹移到挂断键上方,正要按下。

对面的alpha终究是更年长一截,很快平复下来,语气恢复正常:“你要知道,你妈妈天生体弱,一辈子只能生育一次,只有你这一个孩子……”

盛炽垂眼,轻声轻言:“那也不是你在外面搞出私生子的理由吧。”

不等他血缘上的所谓父亲再次大发雷霆,盛炽便挂断了电话,动作行云流水地将手机关机。

盛炽的眉眼间闪过一丝至极的厌恶。

他永远记得半年前的那一天,他的妈妈打来电话问他知不知道父亲在哪里,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

他说不出话,目光遥遥地落在远处,看着所谓的父亲揽着一个陌生女人的腰,亲昵无间,款款走入酒店。

为什么伴侣之间不能做到忠贞,为什么不能信守诺言。

对这种水性杨花的人,他永远深恶痛绝,绝不原谅。

·

酒吧内。

盛炽前脚刚走,就有纨绔alpha凑过来跟郁舟搭话。

“哎,你是盛炽的小男友吗?你怎么都不说话,把围巾解下来呗,一直蒙着多难受。”纨绔往这边挪了又挪,凑得近了,甚至要直接伸手去扯郁舟的围巾。

郁舟躲了一下,他记着来之前盛炽让他不要跟别人说话,于是闷不吭声。

虽然郁舟的脸几乎被遮掩得密不透风了,但只看那双眼睛,还是让人觉得漂亮得不行。

纨绔忍不住直盯着他看,循循善诱地劝道:“别喝你手里的酒了,那多没劲,来,我给你调一杯呢。”

纨绔调酒手法娴熟,炫技一样,香槟酒兑入加仑桑格利亚汽酒,掺杂进草莓和桃子的果肉,调出颜色漂亮的淡粉色的一杯。

他硬塞到郁舟手里,语气放得讨好:“你喝一口,赏个脸喝一口我就不吵你了,成不?说真的我觉得你特别眼熟,你说我是不是在梦里见过你呢。”

郁舟被迫握住了那只高脚杯,嘴巴紧抿,不知所措地往后躲。

“真的,这个好喝的。”纨绔坚持不懈地劝说,他知道等盛炽回来肯定就没戏了。

他有点急眼了,伸手去捉郁舟的手,携着郁舟的手将那杯粉色的酒抬起来,让杯口凑向郁舟嘴边。

郁舟不得已皱着眉,被迫呛了两口酒液。

突然,纨绔听到一道冷硬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