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家很小但很干净的私人影院,中午没什么生意,一片静悄悄。
郁舟找到相应的房间号,刚敲了第一下门,还想连着敲第二下时,房门便猛然洞开,一只手臂迅速伸出,圈揽住郁舟的腰身就往里头拖。
“唔唔!”郁舟慌急挣扎,嘴却被人死死捂住,后背贴上一片宽阔硬实的怀抱。
小房间里没开灯,在视觉受蒙蔽时,触觉和听觉便越发清晰。
有一只手轻掐他的腮肉,指腹带着乐器磨出的薄茧。落泉漱玉般的声音在昏暗中幽幽响起。
“这几天想见你一面都很难,躲我?”
“躲得了一辈子吗。”
混乱中郁舟将一个什么东西打落,啪嗒,色彩鲜艳的一部小电影忽然投屏在了雪白的墙壁上。
电影帧页换动,光影流淌在两人的身上,郁舟勉力抬头,视线撞入沈熠明明黯黯的眼底。
意念的千回百转,只是瞬息的停驻。
自顾自播放着的电影旁白悄声念道:
“Tu ne sais jamais à quel point tu aimes quelqu'un, jusqu'à ce que tu le voies avec quelqu'un d'autre.”
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一个人,直到你看见他和别的人在一起。
第19章 他终于忙不开、吃不消,出问题了。
也不知道,一句电影旁白戳中了谁的心事。
沈熠的指腹倏然对力道失控,不小心掐重了一点,在郁舟脸上捏出了一道无辜可怜的红印子。
沈熠当即松开了手。
从禁锢中解脱,郁舟下意识反应便是躲,连退好几步,腿被一张床绊到,噗通摔在了大床上。
比起郁舟的窘相,沈熠停顿片刻,随即从容不迫地开始卸下外套,搭到壁挂衣钩上,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挽起一截衬衫袖子。
真从容么?倒也未必。
从提前进这个房间起,半个多小时,他都维持在一种不必要的守株待兔的警觉状态。直到郁舟确确实实进来了,走不掉了,他才略微放松,才记起自己身在室内,该卸外套了。
一个小房间,面积几乎被双人大床占满,没有正经敞亮的光源,唯有投影仪在勤恳运作。
电影画面色泽鲜妍的反光,投映在沈熠轮廓冷厉的半片面庞上,犹如红灯映雪。
“躲什么。”沈熠垂下视线,俯视着已退得与自己有一段距离的郁舟,“你在游戏里不是答应我跟别人都断了?”
一句话,却承载了极大的信息量,震得郁舟脑瓜子嗡嗡,饶是再迟钝,他也感到大事不妙了。
郁舟就如一只掉入狼窝的兔子,紧紧把自己蜷缩起来,好像不听不看就能让危险凭空消失一样,双手抱头、双眼紧闭,语气哆嗦:“不是我……”
“不是你?”沈熠轻呵一声,“风焰就是盛炽吧。他都耀武扬威到我这了。”
沈熠深深凝眉,觉得盛炽那种alpha简直不择手段、心无廉耻。
几天前,小玉突然失联,游戏里和微信上都联系不到人。沈熠刚调查出些眉目,游戏里却忽然收到了来自“小玉”的私信。
[哥哥嘴硬要治]:以后别来找我了。
非常拙劣的手段。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本人发的信息。
但沈熠还是极端在意,为什么小玉的号会到了别人手上?
那条信息是盛炽发的。
在买回小玉游戏账号的当天,盛炽就魔怔一般,忍不住翻遍了号上的所有聊天记录。
最后打开和沉光的聊天框,发现小玉给沉光的备注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