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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宫羽令本来是回了宫氏领地,要取了法器去救郁舟。
但却意外被族中数位长老联手扣下。
宫羽令冷了脸,缓缓环视面前的几位大能老者:“各位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必再回剑宗修行了。”大长老淡声说,“方才我们开了全族大会,有人在会上检举你身上有肮脏的妖族血脉。妖族屡犯我族领地,每年都有宫氏子弟丧生妖兽爪下,两族之间横亘着血海深仇,而你竟是半妖……”
“怎么?要废了我?”宫羽令抬手,掌中缓缓亮起光芒凝聚出一把弓,“我不介意跟你们玉石俱焚。”
在场许多人闻言都不由得面色微变,他们知道宫羽令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胆量。
大长老本来是想给宫羽令一个下马威,现在竟然反被威胁,为了稳住局面,不得不开门见山,声音一沉:“我们是要给你机会。”
宫羽令极厌恶被人威胁,眸色冰冷下来,噙着笑问:“敢问,是什么机会?”
……
剑宗内门北峰,是百年前剑尊的故居,也是禁地,普通弟子不可擅闯北峰这是郁舟初入剑宗时,在第一堂课上学到的。
而今,他搬入了北峰。
以剑尊道侣的身份。
润玉痕毫发无损地出了秘境,没有遭遇生死危机,自然也失去了觉醒前世记忆的机会。于是宗主另想他法,希望润玉痕能通过重温旧物恢复前世记忆,遂将润玉痕是剑尊转世一事公之于众,并让润玉痕入住北峰。
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引得本宗弟子纷纷激动难抑,整个修仙界也都将目光投注向剑宗。
这下,剑宗风头大盛。作为其中的关键人物,润玉痕更应该是风光无两,然而……
润玉痕近来越来越寡言少语了。
他常常只是坐在寂静的殿中,身前摆着一盘棋局,自己同自己对弈。
时有时无的落子声,轻轻回荡在大殿内。
许多剑宗中的老人都说,这位年轻的转世剑尊,是越来越像百年前的模样了
如一尊冰像,沉静宏高,清雅绝世,一尘不到。无情,也无欲。
整片整片的珠玉,在这座剑尊殿中不过是作了门帘,垂珠联珑,穷奢极侈。
剑尊本人并不在意这些,但世人总热衷于造神,兀自将神高高捧起,为之塑金身、造神龛。
郁舟喜欢北峰宽敞的大殿,他在这里比润玉痕还待得惬意,常常躺在殿外的草甸上,滚来滚去,享受日光。
直到黄昏时分,他快在茂草间睡着,就有一双手轻轻捞起他,将他抱回寝殿。
熄灯后的寝殿很黑,郁舟在黑暗中被不住地亲吻,吻遍了全身肤肉。
都说薄唇是薄情相,润玉痕却不知休止般,用唇唅抿他的粉晕软肉。
郁舟被他弄得,眼尾都坠下情迷的泪一滴。
“润玉痕……”郁舟喘息发急,手指紧抓在他背上,终于忍不住问,“你真修了无情道吗?要是修了无情道,怎么还会这样……”
“嗯,真的修了无情道。”润玉痕低低回答他,动作未停,欺身压下去,更深地将他困在怀中。
“呀……”郁舟蓦地仰首,绵长地叫了一声,意识几乎溃散。
他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喘息,香舌微吐,有点含混地、模模糊糊地问:“润玉痕……你怎么是冰的呀……”
郁舟之前总是稀里糊涂,如今锻炼出了些耐力,终于有余力能问出点心底微微疑惑的事了。
润玉痕顿了下,如玉冷润的手正握着他的大月退:“别人是热的?”
郁舟眼睫沁着泪水点头,像哼唧又像应声:“嗯、嗯……”
润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