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舟犹疑不定,感觉润玉痕此时来找自己很微妙。

前几日他偶遇润玉痕时,他被润玉痕用很陌生的眼神看上一眼。那一瞬间,那个眼神,仿佛是后山初遇时的那个冷漠少年重现眼前……

郁舟语气带着试探,轻声细气斟酌道:“听说你现在跟着宗主做事,在宗门里的地位今非昔比,还来找我这个小弟子做什么?”

身后的润玉痕陷入沉默。

在这寂静到诡异的片刻,郁舟心中不好的预感渐浓,心脏嗵嗵微微跳快了起来。

终于,润玉痕开口了,声音比刚才还更冰了点:“我来,是有一件事问你。一个多月前,我在剑宗后山遇刺昏迷失忆,你谎称是我道侣,究竟居心何在?”

“那时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你却将我哄骗回你的屋子,让我跟你在那间杂役房中做尽了亲密事。”

郁舟脑中嗡的一声。

润玉痕竟然真的想起来了!

润玉痕气压极低,继续语气冰冷地逼问:“为了窃取元阳、拜入仙门,你连这种关乎人生大事的谎都敢撒?”

润玉痕腰侧挂着佩剑,剑柄恰好抵在郁舟腰后,利剑随时都能抽出来劈人。

郁舟鼻腔闷出细小的声音:“你讲话不要凶我,我怕……”

在这关头了,见郁舟竟还撒娇,润玉痕忍无可忍,正颜厉色,轻喝:“既然知道怕,你还敢骗人?天下正道千千万,非要行这旁门左道!”

郁舟眼睫一抖,努力收着鼻音开口:“你我初遇时,是你误食了我为入门测试准备的灵芝,我才只能另想他法……骗你是我不对,但我也不是怀抱着恶意谋划接近你的。”

并非恶意,并非有预谋。

一切只是阴差阳错。

四周的低气压似乎消散了一点。

郁舟垂下眼睫,瓮声瓮气,继续说:“虽然言语作得了假,可我的一举一动都是真真切切做的。”

说着,郁舟就反手往身后摸,胡乱摸来摸去,摸得身后人的呼吸都急促了瞬,才终于让郁舟摸到剑柄上的剑穗。

郁舟手里攥着那东西,声音低落:“剑穗是我亲手做了好久的,若我只是存心利用你,我还给你做东西?”

“更何况,我都给你亲了,那么多次……你还要怎么样?”说着,郁舟就眼眶泛红,小脸颜色还是刚刚被吓过的苍白。

他的眼底不自觉蓄满了泪水,眼睑轻轻一鼓,泪珠就随之滚出来。

滴答。

打湿在润玉痕的手背上。

身后的低气压彻底消散。

润玉痕控制着将紧绷的腰腹缓缓放松,抿了抿唇,语气彻底解冻:“小玉,我并非是想发难……只是我怕之前种种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才不得不先问清楚。”

自我防御般凝结的寒冰厚壳融化,浓得黏稠流动的爱意顷刻涌出。

郁舟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好润玉痕被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对他心软了……

系统不忍告诉他真相:【……】几把石更了,心自然就软了。

润玉痕用臂膊紧紧搂住他:“我知道你我初遇时我只是个凡人,你跟我在一起一段时日已是受了委屈。但如今,我已经很厉害了。”

郁舟含含糊糊地嗯啊应声。

其实就算是当杂役的那段日子他也没受什么委屈,润玉痕是一个顾家观念很重的人,在照顾道侣的方方面面都挑不出毛病。

润玉痕忽然握住郁舟的手,拉着他的手往下面放。

郁舟受惊:“你……”突然耍什么流氓呢!

郁舟吓得赶紧缩手,却被润玉痕加大力道而动弹不得,掌心只能被迫按在润玉痕下腹。

润玉痕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