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工作很忙,但再忙也要顾家的意思。

卧室里一时间变得安静。

郁舟有点姿态不自然地变得拘束了,宿水也停下了舔.弄,水声为之消停了一阵。

[天气冷了。衣服穿厚一点。]

“啊,有、有的。穿了你前两天刚给我买的外套……”郁舟磕巴道。

然而,他现在状态太紧张,越是慌乱越不自觉扯谎多言,多说多错。

电话那头古怪地顿了一阵。

[前两天给你买的……]

[是内衣。]

郁舟眼睛慢慢睁大。

印征前两天从百货大楼买回来的衣服,还在包装袋里,郁舟连拆都还没拆开。

他根本想不到,那么大的纸袋,居然装的是……

[不能外穿的。]

印征在提醒他不能把那个当外套。

光听印征那微微沉凝的语调,郁舟都能在脑海里想象到,印征此时是怎样皱着眉的凝重神情。

郁舟面红耳赤,嘴唇都细微发抖了。

肾上腺素在血管里激涌。

胆颤,胸腔颤,能听到自己不安的心跳在颤抖的胸腔里重重跳动。

咚咚咚。

在这个还不是很开放先进的时代,丈夫去商场给妻子买贴身衣物是很罕见的。

宿水脸色都微微古怪了起来。

他之前听说过印将军这号人。

传闻里是很古板严肃的保守派。

呵,这种老古董能买到什么好看的适合郁舟的

[上面的银链会比较冰。这两天先别穿。]

此时郁舟的衣服只穿得半拢不拢,大面积的皮肤都与空气相触。在情热褪去后,他裸露的肌肤被空气冰了下,给了郁舟一种错觉,好像他是被印征口中的那种衣服的银链冰的。

他眼眶红了,咬着颤栗的唇,羞耻得要落下泪来。

他又羞又恼,迁怒地去推宿水的脑袋,叫他不要再凑在自己那里。

要不是宿水,他怎么会慌到,跟印征说出那些漏洞百出的谎言……

宿水却被印征那番话激得冷笑,隔空较起劲来,不仅不离开郁舟,还反倒重重吮了郁舟一下。

郁舟猝不及防泄出一声闷哼,又连忙用手捂住嘴。

[撞到什么了?有没有事?]

他来不及跟宿水算账,当先急急跟印征解释,绞尽脑汁编合理的说法:"呃,不是!是链子……勒到了……唔!"

宿水又吻了他一下。

这次吻的是郁舟的嘴。

在刚刚的混乱中他撑起身,捧住了郁舟的脸。

郁舟下意识就撇开了脸,然后忽然大脑空白了一瞬。

宿水……刚刚亲过他那里,又来、亲他的嘴?

宿水亲了他,还靠近他耳边,靠得很近,轻声说:“糊弄他。挂电话。”

他回头含泪怒瞪宿水,想也不想,就甩了宿水一巴掌。

然而。

出乎郁舟意料,宿水居然跟被扇出狂犬病一样,反而猛然开始密集吻他。

接吻、接吻、再接吻。

郁舟越躲,宿水亲得越凶。

郁舟被迫仰起脖子,承接深吻。

当着丈夫的电话,跟别人深吻。

怎么可以这样……

郁舟眼泪打湿脸颊。

发出一声又一声哼。

……这太刺激了。